“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微步叹息着,她就只打听到这些。
玉白点点头,忽然就想起来什么,着急的站起身,“对了,太后患病的事情,我得赶快去告诉嫆裳,她是不是得回宫去了?”
她起身起的急了,失手打翻了的香檀也顾不上,抬步便往嫆裳房里跑,谁知刚出门就和来找她的嫆裳撞上。
“嫆裳,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和你说。”
“你不用说了,刚才宫里派了人来,我要即刻回宫去了。”
“嗯,太后重病,你是该回去。”玉白嘟起嘴,不舍的拉住嫆裳的手,“才住没几天你就要走了,我给你调的香料还没送你呢。”
“那个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嫆裳笑笑,拍拍玉白手背,“我这次回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再在一起,你记得万事顺其自然,还有和折颜好好地,别耍你的小脾气……”
“我才不会。”玉白抢白一句,推着嫆裳往外走,“你可真烦死了,还是快走吧。”
“你呀!”嫆裳无奈的笑,由玉白陪着出了国师府,门外宫里的马车已在等候。
看着嫆裳上了车,玉白又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那车影都看不见了,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才轻轻叹息。
回到房间,她看着虽然已经被凌波和微步收拾好的香料,仍止不住心情低落,那香料毁了,到底是送不成了。
躺在床上,玉白捂着心口,闷闷的发呆。
那预感从嫆裳走以后就更加强烈,似乎什么事情在向一个不可抑制的方向发展似的,心里藏着事,晚饭她也没怎么吃。
所以到了半夜,她便饿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抵不住,准备偷偷去厨房弄点吃的。
拿过床头的单衣披着,她手里拿了一盏小烛,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
谁知刚打开门,她便被月光下那个负手而立的青衣男子吓了一跳。
“殷折颜!你吓死我了!”
几步窜到他跟前,她咬牙切齿的抬头瞪着他,却见对方似乎出了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夜空。
“喂!你干嘛!进宫那么久没消息,回来不说一声也就算了,还跑到我门口发呆?”见他不理自己,她有点生气,语气也恶劣起来。
“戚玉白,你很聒噪。”他蹙眉,不悦的转头看向她。
玉白撇嘴,哼了一声,道:“嫌我聒噪是吧,我走就是。”话落,她抬脚就走,但没走两步,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
“干嘛!”玉白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却偷偷低头去看拉住自己的手,有些心悸。
“我来告诉你,我要出门了。”低低沉沉的的男声来自身后的人,玉白一滞,身体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转身。
“你去哪里?”
明早,他就要出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去见戚青画的路上忽然间来了她这里,他自己都被突然的决定弄得不知所措。
太后染病,寻雪莲都不过是个幌子,即墨锦然是想支开他。
看来,即墨锦然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或者是那个云芜族的祭司带来了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只是这样突然的决定,即墨锦然以为可以改变什么吗?
其实,他要做的事情,早已按照他的预想一步一步在发生了,只是这中间唯一的变故,就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她竟然是他守护星旁的那颗星辰,她竟然会牵扯到自己的命运。
刚才他在这里站了很久,竟见夜空星象有了变化。这次寻雪莲之行,似乎还有莫测,他要走的这条路绝不可能容易,而这一刻,他竟想带上她,以防她留下来有什么不妥。
这不是疯了吗?殷折颜,看来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