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昨儿想了许多,才知道桂花诗社最后是谁夺得前三甲,她在三人名字下画了一个勾,“竟没有万十七娘、涂元娘、梅五娘的组合,我买梅五娘第一,万十七娘第二,涂元娘第三,照万财大赌坊上面所说,若没人买的,是一赔十五的赔率,若标注名次,翻倍。你去买十万两银子,万家乃天下首富,此次这么大的手笔,定是不会赖账,你扮成贵公子去买,直接找万财赌坊的大管事写赌契。”
紫嫣迟疑道:“主子不再想想,这可是二十万两银子。还有幽兰诗社这边,我们要不要再瞧瞧?”
沈容凝眉,前世时可没有各国使臣前来凑趣参赛之时,幽兰诗社里的情况就不大好说,反是石榴、桂花两家诗社虽也有人代笔,尤其是万财大赌坊,更是对前二十强进行了分析,让买家理性分析,就算除去新入社的九人,也还有十一位往届在正式诗词赛中的名次情况,综合进行分析,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正式诗词赛,石榴、桂花两处都是挑了最有实力的人,三家女子诗社,谁也不想做垫底的,不求胜过幽兰试社,可石榴、桂花绝不愿做最后一名,所有两家诗祠赛在选前三甲时也是很严格,绝不允许有人代笔的事发生。
幽兰诗社里,今岁多了一个沈宛,其他人都是京城一流贵女圈的人,各家都是书香名门,家中父兄多有才名的比比皆是,对今年面对新的局势,沈容为难了。
“暂不买幽兰诗社,先买两家,各买十万两,照我早前说的下注。”
沈容又瞧了鹿鸣、四方两家男子诗社的情况,然后拿着笔,像做算术题一样地进行了计算,最后,各社都有了三组最可能获胜的组合,她指了一指,“赔率最低的是一赔五,最高的是一赔十,只要买中一组,都不算亏,你就照我写的两社三组,各买二万两银子的。”
沈容早就备了三十二万两银票,清点好后,递给了紫嫣,“事办隐秘些,夜大哥那儿还等着银子用。”
紫嫣轻声道:“姑娘,两家诗社是不是少买些,万一……”
这可是三十多万两的银子,姑娘年纪小,玩性大,不晓其间厉害,可紫嫣觉得自己有兴务提点。
“无妨,我知晓一些内情,你去买罢!”沈容又道:“在地道内给我设一间密室,最好设下机关,唯你我能入的。”
姑娘这等相信她?
夜罗是姑娘信任之人,紫嫣又与姑娘签了合作契约,那不是卖身契,但他们没了去处,是决定跟着沈容的。
“是。”沈容又添了一千两银子,算作建密室的花销。
紫嫣接过银票,清点一番,数目正确,自密道离去。
沈容坐在案前,又回想了一遍:石榴诗社:程、刘、冯三人组合;桂花诗社:梅、万、涂三人组合。
明日是三月的第一个休沐日,沐风在午后便回府了,直接进了沈容的院子,彼时,沈容正与沈家薇坐在院子里,沈家薇在做女红,沈容在挥拳踢腿,每日上午接受女先生叶初锦训练走姿,倒是下午让她们自行学习,早前的家学先生辞职了,听说家里出了些事要处理。潘家那边见沈家就两位公子邀了沈宏、沈宪去潘府读书,又在那边挑了个院子出来。
潘氏也头痛请先生的事,索性就应了。
沐风福身道:“姑娘,京城各大赌坊就要已经开赌了……你……”
赵熹正盼着沈容出手,眼瞧着明日就是大赛吉日,今日子时前会停止下注,反倒没了消息,特意召了沐风回去问话。
赵熹是在咸城下注尝到了甜头,他哪会玩赌注之事,还不是见沈容玩得起劲,在后面跟风,可这一跟就大赚了一笔。
沈家薇惊道:“大姐姐也要下注么?”
沐风笑了一下,“是,大姑娘那儿所剩银钱不多,但还是有些的,只是幽兰榭那边的事多,抽不开身,让奴婢把银钱带回来,请五姑娘玩玩。”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里面取了几张银票,“这是大姑娘的二千两银子,大姑娘知五姑娘爱玩闹,说今儿都让奴婢听五姑娘的。”
沈容这回要低调。
赵熹盯上她,不就是咸城下赌之时开始的,“我这里只一千两银子,倒是分析了六组可能会胜的组合,就买男子组,他们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就买些。”
沈家薇道:“大姐姐、五姐姐要下注,带上我和大姨娘可好?劳沐风等会儿,我这就回去取银票。”
原想到下午再去买几百两银子,既然沐风主动来问,姐姐又捎了银钱,她就玩一玩,沈容回屋取了单子与银票,“鹿鸣社、四方社各有三组可能获胜的,每组买五百两,我计算了一下,这是最有可能获胜的,每社只要买准一组,都能赚钱。”
沈家薇气喘吁吁地过来,与大姨娘凑了六百两银票,沈容道:“就各买六百两,若是赚了,按份子连本分红一起给。”
沐风离了沈家,没去赌坊,而是直接去见了赵熹,
赵熹看了眼名单,“蓝锦,每组各买十万两银子玩儿。”又问沐风,“小狐狸没买女子诗社的?”
沐风道:“五姑娘说,女子组那边的情况不熟悉,还说这几组是最有胜算机率的,她似计算过胜算。”
赵熹笑了一下,“本王就等着赚钱,去下注吧。”又扭头道:“蓝锦,你跟沐风一道去。蓝袍,待女子诗社三甲名单出来,你将她样的情况都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