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鸣又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忽然察觉到刚才孟松年话中的深意,多久没来大姨妈了?她算了算,天呐,已经有两个月了!她的m一向准,这两个月没来她以为是最近情绪不稳导致的,难道是……?
一刻钟之后,孟松年回来了。他的手里没有冰淇淋,倒是买了几袋话梅、乌梅之类的梅子,云鹿鸣刚想发作,只听得他道:“鹿鹿,你别装傻,先去试试,乖乖地。”然后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盒白色的东西。
云鹿鸣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有常识啊,这个应该就是验孕棒吧。她扁了扁粉唇,接过进了浴室。
孟松年随手把化得差不多的冰淇淋扔进了垃圾桶,两道眉皱了皱,如果鹿鹿真的怀孕了,那他们几天前还……他不敢多想,都怪他。
时间仿佛被拉成了丝,浴室门开了。
他一下站起来,轻柔问:“怎么样?”
云鹿鸣不答,直接把验孕棒递给了他。
孟松年垂眸一看,是两道线。他禁不出眉开眼笑,平阔的眉眼好像被点亮了,如烟花般绚烂,他知道,这个是他的筹码,鹿鹿嫁给他的筹码。
“鹿鹿,嫁给我好吗?没有鲜花,没有仪式,只有我和你,但是我会真心待你,永不负你。”孟松年单膝跪地,手上的丝绒盒里是一枚闪烁耀眼的钻戒。
云鹿鸣认得这枚钻戒,这是她曾经肖想过无数次的宝嘉丽经典款,如今就被她今生最爱的男人托在掌心。而她的肚子里,可能还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她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同意他的求婚了呢?
见她良久不回答,孟松年没有起来,而是从兜里拿出了那只有些年头的钱夹,道:“这个也一并给你,我全部的家当。”
云鹿鸣愣愣看他,脉脉地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我爱你,鹿鹿,你爱不爱我?”她不知道孟松年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把戒指替她戴上之后,一边吻她的唇一边问她。
能不爱吗?傻兜兜。
当天,孟松年就订了第二天的机票,携着自己的未婚妻回国。而白天的时间,他则需要去看看他的“姥爷”。
米兰郊区的湖畔的别墅内。
卡兰德萨老人坐在清晨的阳光中,看云鹿鸣带回来了这个男人。
男人年龄不大,五官看起来清隽精致,气度优雅从容,像是个人精,勉强配得上他家yoyo吧。这才缓声问道:“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不过听yoyo说家里的厨师做的甜点非常美味。”孟松年微微笑起来,话故意说了一半。
“好,你们想吃什么?”卡兰德萨老人捻着胡须问,眉目慈祥。
云鹿鸣有些诧异,道:“一杯蓝莓芝士蛋糕,一碟曲奇饼干吧。”
“照着yoyo的要求做,饼干烤得酥脆一点。”卡兰德萨老人吩咐下去。
“是。”
云鹿鸣坐到卡兰德萨老人的身边,央求道:“姥爷,咱们去看看兰花吧,松年还看过那么多兰花儿呢。”
“是的姥爷,我也很喜欢兰花。”
他的这句“姥爷”叫得卡兰德萨老人非常舒心,于是没再推辞,领着他们穿过葱翠的花园,来到了花房。
花房里的兰花较五年前的种类有增无减,馥郁的香气盈满整个房间,像是人间仙境。
云鹿鸣刚欣赏一会儿,便听卡兰德萨老人说:“yoyo你去看看甜点做得怎么样了。”
“姥爷?”她不解瞪大水眸。
“我跟你的未婚夫说两句话。”卡兰德萨老人温声道。
她说:“他意大利语不好,我得当翻译。”
“我意大利语不够好,姥爷的中文还不错,你去吧。”孟松年温柔冲她笑笑,道。
话说到这份上,云鹿鸣只好离开花房,坐在院子里她儿时喜欢玩的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