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一度怀疑是自己吃得太多,所以霍雍都让给他了,然而也不对,他就只是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已。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因为游乐场本身而玩的酣畅淋漓,燕云把这当做新鲜体验,霍雍只是来陪他,玩没玩到其实不很重要,而且很多项目都没什么意思。
燕云不恐高,也不晕车,海盗船也好,过山车也好,对他根本就是暴殄天物。摩天轮按理来说是个到此一游都应该上去一下的设施,但这个粉色就让燕云望而却步了,他很嫌弃的看霍雍:“就算我不看电视剧,这个也太过时了。”
经典款就是会有这种问题,用烂了的告白方式就不能再用。霍雍也没有执念,于是放弃这一步,带着他到游乐场的餐厅吃饭。
味道一般,不过乐趣却很多,咔嚓咔嚓吃薯条的时候燕云从窗户里面向外看。天空是渐变的明紫色,大片火烧云像融化的金水,太阳缓缓垂落。他从未在这种时刻感受到这么多的平和与宁静,这或许是因为霍雍就在身边,或许是因为他人生的y-in霾正在逐渐散去。
只除了一件,他伸手把自己头上的兔耳朵抓了下来。
卖萌扮可爱这种事让燕云来做,他的羞耻感会爆棚,偏偏霍雍在这一点上表现的很幼稚,燕云只好配合他表演一下,往往还是虎头蛇尾的。
见他随手就把耳朵放在桌上,霍雍眼神一荡,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燕云直觉这个笑里面不怀好意,悄悄往后退一退保平安。
这时候他才察觉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一句话不说,甚至眼神也不用交流太多,就完全明白彼此的意思,甚至能够完成一场没有什么结果和胜负的谈判。
晚上霍雍才带着燕云回去,这次就不是他那个临时的住所,而是他自己常住的一栋花园洋房,燕云第一次来这里,心情复杂,只能概括成一句话:有钱是真的好。
这片地界寸土寸金,霍雍也不是刚开始就负担得起,这栋房子六千万,全靠他给戴沉这个不怎么靠谱的老板打工,奋斗出来的。
不过这房子也完全值得这个价位,有点年头,非常漂亮。
燕云看出这似乎就是霍雍的老巢,心情倒有些紧张,他恍惚觉得脚下的地面都是软绵绵的,走进来就再也出不去的,干脆自暴自弃:“我走不动了,头晕。”
刚才明明没给他喝酒j-i,ng饮料,又不会醉,哪儿来的头晕。霍雍很吃惊他在这种时候居然撒娇,但仍旧很受用,什么也不问,拦腰把他抱起来往里走。
燕云隐隐对自己居然这么娇气感到不太好意思,但霍雍什么也不说的纵容让他很快就心安理得。
这里早就准备了给燕云的房间,是在他离开之前开始布置。霍雍虽然一把年纪,但也有突然之间不太好意思的时候,他知道让燕云住进来代表着什么,犹豫了几天该怎么开口才能继续显得沉稳低调有内涵,一点也不急着结婚,没想到人就跑了,之后波折那么多,让他几乎忘记这件事。
他脚下微不可察的一停顿,最终还是抱着燕云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晚上,他一点都不想告诉燕云以后他们分床睡,何况这也根本毫无必要。
去他娘的私人空间!
将燕云放在自己床上的时候霍雍很赞赏自己的这个决定,他随手按亮了床头灯,手指上还挂着今天买的兔耳朵,就看到燕云翻过身往床头爬,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他今天没喝酒,但是抓住脚踝和腰肢把人拉回来之后,霍雍还是没忍住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两下。一点也不重,只是很响,听起来相当过瘾。燕云被打得发懵,呆呆的回头看着他,好像是不可置信。霍雍亲昵又具有威胁感的弯腰去咬他的嘴唇,像个流氓,又像头猛兽:“不许跑。”
他说的像是命令,燕云却不觉得哪里不合适,甚至霍雍随手扯下一条丝带把他的双手捆在背后的时候也没明白过来。
然后他就再也没什么机会保持清明了。
霍雍给他戴上兔耳朵,满意的上下打量,随后又拍拍他从裤子里剥出来的白屁股,这回倒是很遗憾:“你瘦了。”
燕云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憋住气不吭声,满心都是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就那么听话的情绪,报复性的保持沉默。这也并不要紧,因为霍雍一顶他,他就哭,反抗得简略到连个程序都走不齐。
虽然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爱上这个人,燕云仍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好使,哭了半天才被解开,一次结束之后霍雍把他翻过来,是兴致勃勃还想要的样子。燕云后背绷紧,条件反s,he的要跑,又想起来他刚才的话,不知怎么回事就心一软,想,跑什么跑,反正还是要被抓回来的,干脆摊平了随便霍雍了。
他很乖,霍雍很喜欢,握着他的手舔他的手指尖,燕云受不了这种似是而非,却力道十足的撩,呜咽着挣扎,因为浑身没有力气而一点也不坚定,眼看着要再次失守,霍雍的电话响了。
是戴沉。这个铃声是给他准备的,燕云也知道这一点,哭也不哭了,用脚踢霍雍,带着哭腔:“接电话。”
他哭霍雍就硬,蹙着眉头看他一眼,十分不耐烦的找到手机,翻身起床,背对着燕云坐在床沿接起电话。
燕云这才扯过毯子勉强遮住自己,爬起来靠在床头大喘气。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关心霍雍在忙什么,在和戴沉说什么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