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源听着警报器的声音越来越近,边脱衣服边对宁岸的哥哥姐姐说:“要不要和警察说清楚,选择权还是在你们。”
宁岸的哥哥从地上站起来,带着满脸的沧桑和无奈,他说:“事到如今,我们的命还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祝南浔见那帮人走了之后,对医生说:“今夜多亏你了,你老舅那边就交给你了,你信我不是坏人,我也信你能把事情说清楚。”
“喂,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落得被人追杀啊?天大的事情,警察来了还怕什么?”医生问她。
祝南浔打开门,陆西源正好跑到楼下来,他穿在身上的手术服已经脱到了腰间,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格外打眼。
她看着陆西源红着眼眶轻轻地笑了,又转过头对医生说:“案子太大,怕连累到你们张掖人民。”
陆西源走过来牵起祝南浔的手往大门外走,他发觉祝南浔指尖冰凉,又紧紧地握紧了她的手掌。
祝南浔从车上边拿东西边对陆西源说:“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她声音十分平静,只是拿东西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暴露了她的担心。
陆西源回她:“我也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
两人拿了东西,沿着与警车开过来的另一个方向跑,跑到道路的转角处,两人靠着墙壁直喘粗气。
突然,陆西源用力地吻住了祝南浔。
陆西源和程诺上楼之前对祝南浔说:“你躲在值班室里关好门不要出来,万一出了事情,就报警吧。”
尽管他早有交代,但那个时候,当他遭遇危机,又想到她一个人在下面时,他仍旧担心不已,只想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
他心里压抑着这份担心受怕,害怕她遭遇不测,也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这个吻是他解压的最好方式。
而祝南浔虽面对医生和程诺时都足够冷静,足够克制。但心跳告诉她,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悬着这颗心。
直到看见他从楼上下来,她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几乎从不流眼泪,但看到他的那一刻,她还是红了眼眶。
片刻之后,祝南浔才从深吻的眩晕中清醒。
她问陆西源:“程诺留下来善后了?”
陆西源点点头。
陆西源问:“医生这边都打点好了?”
祝南浔也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