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两个男人开始夜谈。
“杭州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程诺问。
陆西源说:“朱赟车祸死了,司机还没抓到,那是辆黑车,经手的人太多,警方还在查。对了,你还记得星仔那小子吗?他们家因为这件事情被彻底盘查,生意黄了大半。”
“非法倒卖艺术品,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你说,他们家和背后那些人难道真只有这件事情有干系?线索不应该就断在朱赟那里了啊。”
“嗯,朱赟只是个半吊子画家,打着祝老先生的旗号招摇撞骗,他的成就和地位还不足以能支撑宋家的倒卖生意。宋家在他的牵线搭桥下,只是成了这帮人的一个赚钱工具,他家经商多年,背景很深,能提供买卖渠道,而祝家的那几个学生人都是是在艺术圈子有点脸面的人,他们在背后炒作,甚至是供货。”
“南浔给他们的假记录,不是特地设定了假地点吗?瓮中没捉到鳖?”
“低估了他们,他们对祝家太熟了,压根儿就没按照上面的地点去找。不过也证明了追杀的人的确是他们安排的。现在他们肯定有新的计划,不得到想要的,他们是不会罢手的。”
“那你的大舅哥岂不是查的很辛苦,你们还不如先回去帮他,去甘孜州又是麻烦重重啊。”
陆西源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又露出他“老奸巨猾”的笑,他说:“不去甘孜州事情就不会有进展,那条大鱼是始作俑者,得先解决他和我叔叔之间的结,逼他先露出马脚,只有他现了身,他布的局我们才好慢慢解。”
“你叔叔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他还有什么结?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得到那些宝贝吗?”程诺不解。
陆西源长舒一口气:“他没死,他人就在甘孜州,我们得去,不仅要拿艺术品,还要他来引蛇出洞。”
程诺瞪圆了眼睛:“我靠,连我你也瞒着?”
陆西源抽完这根烟后才缓缓地说:“连尤惜都不知道。”
三人到了张掖后,直接转机去成都。
看到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城市时,祝南浔竟有一种不适感。
到锦里吃火锅是程诺的提议,祝南浔要请他吃饭,他自然要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吃的尽兴。
吃了几口肉之后,无辣不欢的他爽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边吃还边感叹:“成都真是个好地方啊,哥下一步计划把分店开到成都来,不仅有火锅吃,美女还多,每天吃着火锅看着美女心情肯定好。”
祝南浔吃得直冒汗,但不忘挤兑程诺:“就你那破青旅,还开分店?要不我入点股,你在青海湖开家火锅店算了,也方便我们到了青海可以吃。”
陆西源看着祝南浔红红的嘴唇,她不仅酒量长进了,吃辣的能力也长进了,当然,伶牙俐齿的本事更加长进了。
“老陆,你倒是管管你媳妇儿啊,成天到晚的怼我。我青旅怎么啦?好歹哥也是半个网络红人,现在店里生意好着呢。只是那些去住店的小妹妹见不到哥的本人,可惜了啊!”
论脸皮,程诺最厚。
陆西源已经习惯了两个人斗嘴,也习惯了程诺跟他告状,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两人。
然后认真地说:“我媳妇儿说得有道理。”
祝南浔听了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里,而程诺翻了个白眼对他说:“真是嫁出去的兄弟泼出去的水啊,看来以后也是个耙耳朵。”
祝南浔听不懂四川方言,问:“耙耳朵是什么?”
程诺还未开口,陆西源就先抢了话:“就是疼老婆的意思。”
火锅店里热火朝天的,外面的街道上也熙熙攘攘热热闹闹。锦里每天迎接的大多都是来旅游的游客,大家都被这里的美食吸引,来来往往吃喝不停。
但有一些人和所有的游客都不同,他们根本没工夫吃。
比如他们三人带着的小尾巴。这几个人从机场一直跟着他们到火锅店,看着他们吃,看着他们玩,不敢下手更不敢松懈,就这样死死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