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牙也懒得理他,踩着吱吱呀呀的楼梯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等一下!”掌柜忽的大喊了声,惊的莫牙小腿一抽差点滚下楼梯,“莫大夫稍等!”掌柜一个箭步上前拉出了莫牙的衣角,“小的差点忘了最最要紧的。穆郡主…穆郡主给您两位付的是两间上房的钱,两间…”掌柜朝莫牙竖起两根手指头,“莫大夫,两间。”
莫牙愣了愣,才要起步可却被掌柜扯着衣角不放,掌柜急道:“莫大夫,穆郡主留下话,您和程天师男女有别,为了程天师的清誉,您可不能再和她共处一室…莫大夫?莫大夫?您听见小的说话了么?”
莫牙晃了晃怀里的程渲,不悦道:“程天师这个样子,照你的意思,扔进屋里就不管了?她醉死了,你负责?”
掌柜哆嗦着闪开几步,“小的不敢。”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莫牙甩开掌柜的手。
莫牙把程渲抱到床上,程渲匍匐着身子,怀里掉出块黑漆漆的龟骨,落在了莫牙的脚边。莫牙弯腰捡起,就着烛火注视着龟骨上神秘复杂的纹路。就像旁人看不懂晦涩深奥的医书,莫牙也实在探寻不了龟甲裂纹的奥秘。龟骨上的纹路错综交汇,卦师到底凭什么可以推断出世事的走向,国运的兴衰?
莫牙看着鎏龟骨的眼神流露出厌弃,他一手把程渲扳正身子,另一只手把鎏龟骨塞进了程渲的怀里。龟骨坚硬,莫牙的手却触碰到了一处绵软,像包子馒头一样舒服的绵软手感。这触上的感觉让人着迷,莫牙情不自禁的又按了按,心跳骤然急促。
一股子热感从脚底心渐渐涌上脑门,莫牙周身洋溢起一种神奇的感觉,热热的,痒痒的…连呼吸声都深重了起来。莫牙缓缓收回手,只是一团柔软,怎么会让自己有这样的变化?莫牙想起少年时偷喝了老爹泡了多年的药酒,头晕目眩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云团上,飘飘然然几欲成仙。
——一定和今天和了酒有关系。莫牙肯定,是自己喝了酒的缘故。可程渲醉成这个鬼样子,自己却清醒的可以回到客栈…
莫牙盯着熟睡的程渲,她的面容姣好,就算脸颊通红,嘴角还带着呕吐后的残渣,也掩饰不了她与生俱来的美貌,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一下,又一下,引着莫牙想再碰一碰那份让人流连的绵软,莫牙悄悄又伸出手,但却不敢再碰。
莫牙的额头渗出汗水,连贴身的中衣都湿漉漉了一片。
不行,得洗个冷水澡去去火。莫牙去后院打来两桶井水,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扔进一个桶里,露出光洁的上身。莫牙把井水里的汗巾拧到半湿,边喘息边擦拭着身子,井水冰冷,莫牙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床上的程渲慵懒的翻了个身,朝着桶边的莫牙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莫牙顿住动作,看着程渲的睡态,喉咙动了动。
莫牙对一个睡着的瞎子没有戒备,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下了裤子,内外所有的裤子。因为…他实在是太热了。
小莫牙不知什么时候也抬起了头,雄赳赳的昭显着他的燥热,就算被浸了井水的汗巾包裹着,也安抚不了他的情绪。
莫牙低低的喘着气,汗巾擦拭的身上的每一处,尽管如此,他的身上似乎还遗留着程渲的气味,像是已经渗进了他的血肉里。
程渲惬意的动了动,她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难道自己又掉进了海里?程渲一个激灵睁开眼,这一眼,程渲终身难忘。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幻觉。她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莫牙,抬头挺胸器宇轩昂,釉亮漂亮的腱子肉彰显着年轻男子的健康力量,程渲悄悄揉了揉眼睛,就算揉瞎也在所不惜——小莫牙似乎在和自己打着招呼,像是对着程渲炫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