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老妈逼着他到处相亲,老爹见着他就数落,酒吧的事追着他无处可躲,反观聂晟扬那小子,事业情场两得意,顺风顺水的让人嫉妒,要不是前些日子病了一回,早忍不住找他练练拳脚 了。
这会,好不容易逮到他的软肋,没调侃几句呢,坏心眼还没萌芽呢,就被他毫不留情给扼杀了。转念一想,他又释怀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其实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失去了赵小薇,他失去了林香,如今他有的,只是在别人眼中的情场得意。
谢硕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打辞职报告,第二天,谢父谢母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向修养不错的谢父气得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谢母偷偷给他发短信,让他马上回家说明情况。
说明情况?他的眼睛里尽是破釜沉舟的决绝,行,他这就回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明情况。车子一路飙到了100码,等他回到家中,看到父母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他。
“阿硕,你说说,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突然辞职了?”
谢硕沉下脸,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我决定辞职后出国。”
谢父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敢!”
“我昨天递交辞职申请了,不管叔叔那边批不批,这个职我都辞定了。出国,我也去定了。”
“阿硕,你好糊涂啊!为了一个林香,连前途都不要了,你要气死我们吗?那丫头哪里好了,不就是长得漂亮一点,漂亮的女孩多了去,清和镇像她那种姿色的随手一抓一大把。”
谢硕挑起嘴角,加大音量说道:“她哪里都好,我就是喜欢她,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谢父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教育出你这样的儿子,你马上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谢硕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我真滚了,您要保重身体,广告公司还需要靠您发扬光大呢!对了,聂晟扬给你们的好处,恐怕马上就要收回了吧!毕竟……现在你们就是想棒打鸳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除非,你们跟我一起出国?呵呵,走了。”
谢硕有条不紊的安排出国事宜,不顾周围人的反对,以及谢母一次次的哀求。等签证下来时,八月底微凉的风中,开始弥散一股秋天的味道。他想象着远在墨尔本的她,是否即将褪去夏装,适应了新的地方。然而,他终究是没有走成。
谢母吞安眠药自杀,幸好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坐在病房外,谢硕灰头土脸,萎靡不振。一天晚上,他偷偷撕掉了签证,换了个qq签名,给我一支烟,给我一杯酒。后来,他趁着谢母睡着,真的出去找酒了。
胡同狭长,只有尽头处点着一盏明灯,在风中摇头晃脑,细雨洋洋洒洒地落在身上,飘了满脸,和无数个极冷的夜晚一样。胡同尽头就是酒吧,他正准备推门而入,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
他转过头,看清楚来人之后,没有马上说话。半响,他突然嗤笑一声,苍茫的夜色融入眼底,灯光的投映下,面色并不分明,“你们赢了,我认输了,走吧,裴大小姐。”
谢硕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裴染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任由他拉着自己出了胡同口,然后上车,开车,发动车子。最后,车子停到一家酒店门口,裴染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便已被谢硕一把推进亮如白昼的房间。
他眼里藏着的两簇火苗熊熊地燃烧着,炙热的火光似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她紧紧地盯着他,整颗心被吓得几乎要跳出来,就在他压下来的瞬间,她本能地往一侧闪开,却很快被他使力扯回。
嘲讽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装什么装,上次在我家,不是挺主动吗?想爬上我的床是吧,行,我成全你,省得你一天到晚算计。”
她呼吸一紧,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前,指间触及的温度居然惊人的高,他那麦色的肌理透出的是狂野的是让人胆战心惊的狠戾,让她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不错,她是喜欢他,可没想过要这样子把自己交给他,不是两情相悦的爱和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
他紧紧压在她身上,嘴角掀开魅惑的笑容,呼吸灼灼地俯贴在她的耳边低喃:“今晚,我要疼死你。”
他不再废话,也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开始掠夺,肆无忌惮的掠夺。中途她下意识的去亲吻他的唇,他的脸嫌恶地侧向一边,不去看身下的人,动作粗鲁而机械。此时,他们无关情爱,只是最纯粹的男人和女人。
后来,他恣意驰骋,就像奔跑在广阔的平原上,尽情奔驰,痛快发泄。她的眼泪犹如催情剂,使他一再加快自己的速度。窗外轰隆巨向,闪电划破天际。再后来,裴染流泪了,这样的得到,还不如失去。
谢硕断了出国的念想,重新回到卡莱特集团上班,依照父母的意愿默认了同裴染的关系。只是,他对裴染从来没有好脸色,自那晚后没有再碰过她。既然无法解脱,那就一起毁灭,他成全他们。人的爱也许就是一个不断与之妥协,与自我妥协的过程。在守望无果的爱里,他提前妥协了。
林然揪着他的衣领骂他,“你这样对得起林香吗?她前脚才到墨尔本,你后脚就另觅佳人。阿硕,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还不如聂晟扬呢!”
谢硕像是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由着他骂。是啊,他还不如聂晟扬。至少聂晟扬给过她执念,给过她对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