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婷在书上读过一句话,一直记忆犹新,走你去过的路,是不是有机会抵达你的心。
有机会抵达不是必然抵达。
苏源依然是那个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苏源,何卓婷却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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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澈拿手背掩着唇,穿过密集的人群,跑向宴厅的另一个出口,她能想象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人群中有不少目光聚焦到她身上,许清澈已经顾不上了,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电梯门开,谢垣恰好从里面踏出,拦住了许清澈的去路,“小许,你怎么了?”许清澈梨花微带雨的模样,不由让他浮想联翩,“是不是何卓宁他……”
“没有。谢总,我突然有点事,需要先回去,对不起。”许清澈同谢垣致歉。
察觉到许清澈话语里是带着焦急,谢垣关切道,“严重吗?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总,我朋友已经过来了。”许清澈摆手拒绝了谢垣的好意。
“还上不上了?”电梯人有人在催促,许清澈与谢垣道别,快步走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关上,将谢垣以及后行而来的何卓宁挡在了外面。
“珊珊,你能来接我吗,我在国大……”许清澈正说话着,手机突然被人夺了去,“哎,你——”
肇事者俨然就是把她变得如此狼狈的何卓宁,微微凌乱的发梢配着过分嫣红的唇色,邪魅异常,本该是一副养眼的画面。
许清澈无心欣赏,她愤怒出声,“何先生,麻烦把手机还我。”
何卓宁按断通话,才将手机递还给许清澈,“我送你回去。”
“不用。”许清澈接过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
酒店门口铺设着红毯,许清澈光顾着离开没有注意脚下。像是命中注定般,许清澈下至最后一个台阶时,一脚踩空,身体前倾,未等何卓宁眼疾手快将她拉住,许清澈整个人跌倒到红毯上,脚踝一阵钻心的疼。
何卓宁赶紧上前查看许清澈的伤势,“伤到哪里了,脚吗?”
许清澈的眼眶里已经有不争气的泪珠在打转,她强忍住推开上前来的何卓宁,“不用你管!”而后撑着地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去路口。
半蹲着的何卓宁冷不丁被许清澈一推,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他阴沉着脸不顾许清澈的惊呼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救命!我不认识他!请救救我!”最近网络上时常播报出妙龄女子被陌生男人强行拖拽走的新闻,无一不是向路人求助才得救,许清澈如法炮制。
果然有路人停下来,许清澈看到了希望,叫得更大声了,可惜在路人成功解救她之前,她已经被何卓宁塞进了他的车里,并被强行扣上安全带。
“许清澈,一直忘了告诉你我脾气不好,把我惹毛了,什么后果你自己担。”何卓宁威胁许清澈,闻言,许清澈果真安分了许多。
何卓宁勾了勾唇角,霸道总裁是永恒的真理,他上了车,发动车子朝着医院驶去。
一车的静默,许清澈全程靠着椅背不想同何卓宁搭话,视线越过车窗落到外面的霓虹灯上,检验一个城市繁华与否的标准之一是夜间霓虹灯的数量,显然,y市够得上全国最繁华的城市。
宛如白昼的夜景,充满*的都市,多少人向往这里,又多少人渴望跳出去,就像围城一样。许清澈作为围城里的土著居民,从来没想过离开,她热爱y市,哪怕这里曾留给她不好的回忆,甚至即将制造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行至半途,何卓宁转过头来同许清澈道歉,语气里透着真诚与抱歉。
许清澈的充耳不闻让何卓宁有那么些微的尴尬,其实,回想起来,何卓宁依然觉得是自己魔怔了,不然他怎么会去突然亲吻许清澈,唯一能拿来做解释的只有那样的场景很适合接吻,呵,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
空间里重回安静,直至车子驶到医院。
车子停稳,许清澈打开车门,制止了何卓宁的贴心服务,“我自己会走。”
何卓宁没给许清澈拒绝的机会,手绕过许清澈的腿弯,再一次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盛装的一男一女穿行在热闹嘈杂的挂号大厅里,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不时有好奇的目光打量过来。许清澈受不了打量,勾着何卓宁的脖子将自己埋入他的颈窝,小言桥段的就医方式并不适合她。
相比较而言,何卓宁坦然自在多了,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个中高手。
何卓宁抱着许清澈直接去了值班门诊室,他按照医生的嘱托将许清澈轻放在病床上,便退到一侧给门诊医生让路。
许清澈竖坐起来,别扭地扯着裙子,她穿的礼服裙勉强及膝,医生检查的动作稍微大点,她就会走光无疑,虽然她相信世上善良正直的医生很多,可谁能保证她遇上的那个就是。
何卓宁之前并未特别注意到许清澈裙子的长短,他向下瞥了眼她白皙匀称的美腿,不动声色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许清澈的腿上。
外套上带着何卓宁的体温,暖暖的盖在腿上,许清澈的不适感少了许多,她细弱蚊蚋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太轻以至于何卓宁没有听见,反问了一句“什么”。
许清澈当何卓宁又在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