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到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窃窃私语，方胖子「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家旋
即安静下来，「想必大家都知道你们今天到这里是干什么的了」，方胖子又停顿
了几秒，深吸了一口烟，眼睛盯向教室后方，似望向无限远，「你们奋斗了四年，
互相竞争，就是为了在今天选一个更高的单位，」，方胖子甩了甩手上的文件，
「这些单子上有你们可以分配的单位，我也是刚拿到就让你们立即来开会了，单
子上的单位你们可以任意选择一个，两个人选了相同的单位的优先录取平时成绩
高的那个，之所以收了你们的手机，一方面单子上的单位是保密单位，防止你们
泄露，另一方面是为了杜绝你们和家人联系，查找单位的好坏。单子上的单位都
是好单位，大家不用动什么歪心思，也不用找什么关系，来不及的」。
「呸，都是好单位，那我怎么听说你平常收家长的礼都是来着不拒」王浩心
里不以为然。
「无论你们现在选什么单位，都一样的，相信我」，此刻方胖子嘴角露出了
一抹狡黠的坏笑，「都一样的」，方胖子又重复了一遍，一边将文件发了下去。
「啧啧，都是王胖子的手印」，小三子故作惊讶道，王浩一看，果然文件上
已经被王胖子手上的汗水浸出了手印。「不对，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赶紧看看
有哪些单位」，王浩收拾心神，开始看了起来，有福建的二炮部队，上海的技术
侦查局，南京的基层作战部队，西藏和新疆武警部队的，总共有１６个可以选，
比他们这一届国防生总人数还多出了５个，看来可选择的余地还是挺大的，只是
这些单位王浩实在分不出哪一个适合自己，虽说已经当了４年的国防生，但是毕
竟比不了军校的学生，对军事的理论上还是欠缺的，就比如现在，王浩对着１６
个单位的岗位具体干什么还是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大家，也都是神色沉重，
应该也是与自己一样，分不清这些单位。
「原则上来说你们去哪些单位是要相互保密的，但是考虑到你们是同学，让
你们互相之间不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上级想到的狗屁规则我也不会在意，
你们填的时候可以相互讨论」。王胖子此时已经抽到了第二支烟，吐出了一个漂
亮的烟圈，他经常这样自娱自乐。
「可以相互讨论啊」，小三子立马伸起脖子，东张西望起来，教室里也有原
先的寂静变得充斥着大家琐碎的讨论声。小三子屁颠屁颠的跑到女生那排，拍了
拍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女生的肩膀，「怎样，准备选哪一个」。
「还不清楚，看都看不懂」，那女孩转过头来，只见她长着瓜子脸，明亮的
大眸子似一泓泉水，皮肤透着一股粉白色，像是敷了一层珍珠粉，四年的国防生
训练竟没有将她晒黑，由于大中午的接到大校的开会通知，好不容易才赶到教室，
此刻粉白的脸上在脸颊处稍稍透露出桃红色，小巧的鼻梁上还凝结着许多微小的
汗珠。
她转过头来见是小三子，对小三子微微一笑，衣领由于她转身的动作导致领
口处的面料皱起，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颈子和锁骨，小三子居高临下，这一瞬间
竟看到了女孩小巧奶脯的上端，「可惜要是再露点就好了」，虽只能看到这一点
点，却令小三子神魂颠倒。
女孩见小三子出神，以为他在想着分配的事，就没有多想，又扭回头去，看
起了文件。
这女孩叫方茴，从开学第一天起小三子就喜欢上了她，小三子的性格，他喜
欢方茴这件事情在国防生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在寝室里的一次夜谈中，在王
浩的追问下，小三子终于红着脸说出自己喜欢方茴的理由是因为方茴像他的姐姐，
小三子不受自己父母待见，从小一直是自己的姐姐肖游儿照顾自己，对小三子来
说，姐姐肖游儿更像是自己母亲，「呸，没想到你小子心中还有luàn_lún情节呢，肖
游儿算你姐姐呢还是你母亲呢」，记得当时王浩这样嘲讽小三子，他们两个都不
是小家子气的人，所以这样尺度大的玩笑他们也并不在意，经常互相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