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众人的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中。
整个北宫,从妃嫔到侍女,只要被他看上,就没人能逃出他的魔掌。所有敢
反抗的,都会遭到加倍的凌辱荼毒,令她们生不如死。
然而此时,这对凶狠跋扈的夫妻齐齐跪在巷内的青石板,衣衫不整,威风扫
地,就像洗剥乾净的猪羊一样任人宰割,将她们曾经所受的凌辱尽数还回。那种
大仇得报的快感,使她们泪流满面,痛哭得不自已。
罂奴道:「叫得浪些,让你男人好生学学」。
孙寿乖乖叫道:「好姊姊,贱奴的pì_yǎn儿都要被干裂了」。
「叫我做什么?叫你老公啊」。
「老公……有人在干寿儿的pì_yǎn儿……啊!啊……干得好深……」。
「寿儿的pì_yǎn儿要被干烂了,老公,救救我……」。
孙寿挺着白美的雪臀,凑到吕冀面前,故意掰开臀肉,展露出自己正被银棒
来回插弄的嫩肛,然后又扭过头,贴在他耳边娇呻道:「老公,寿儿的pì_yǎn儿美
不美?连你都没有用过呢……直到寿儿被主人收用,才被主人的大jī_bā开了苞。
寿儿的pì_yǎn儿又软又滑,连主子用过都说好。后来寿儿又用pì_yǎn儿服侍罂姊姊、
惊理姊姊、蛇姊姊……好多姊姊都用过……」。
吕冀那张肥脸此时如同恶鬼一样狰狞,血红的眼珠几乎瞪到眶外,可他始终
死咬着牙关,不去喝那杯鸩酒。
「贼厮鸟,嘴还真硬」。张恽急于讨好新主人,下手分外卖力,眼见吕冀还
在死撑,不由心下发急,一边捅弄,一边恶狠狠道:「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哎哟,」阮香琳道:「那个大司马,好像流血了呢」。
吕稚神情不动,手掌却猛地握紧,修饰完好的指甲在掌心生生拗断。
车厢内侧,小紫闭着眼睛,侧身斜靠在软榻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时才睁
开眼睛,莞尔一笑,悠悠道:「软心肠的大笨瓜啊……」。
张恽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动作越来越大。
「行了,停吧」。程宗扬道:「大司马这会儿倒是硬气。不过你不喝也没有
关系,反正我这里劝酒的人多的是——你们轮流上,劝到大司马肯喝为止」。
「我来」。中行说抓住吕冀的头发,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狞声道:「不怕你
这厮眼儿紧!我有大棒槌!有种你就死撑着,看我不干死你个王八蛋」。
吕冀眼角迸出血珠,齿缝中发出一声嘶吼。
中行说夺过铜祖,「圣上在天有灵!好生看我怎么收拾这逆贼」。
中行说正要动手,巷口忽然传来一声凄叫,「不要」。
一个人影从车上奔下,跌跌撞撞地闯入巷内。
巷中的罪奴先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曾经权倾天下的身影,随即本能地伏身
施礼。
吕稚痛哭流涕,雪白的脸颊淌满泪珠,曾经的矜持全被抛到脑后,与方才的
冷漠无情判若两人。为了保留家族最后一丝血脉,她已经狠下心让弟弟去死,即
使死前受些折辱,忍忍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弟弟面临的会是如此屈辱
的死法。
张恽本是自家忠犬,反咬一口已经疼入骨髓。中行说是天子亲信,下手只会
更加凶残。看到中行说手中那支带血的铜祖,姊弟之间与生俱来的亲情终于压倒
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她踉跄着奔进永巷,脚一软,扑倒在程宗扬面前。
「放过他,所有的罪孽,我一身受之。只要放过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当你
的奴婢,我会一心一意服侍你……」。
座榻上方,那张银制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像一个无情的神祇. 他冷冰
冰开口道:「张恽,你告诉她,当日田贵人怎么死的?」。
「是」。张恽躬身道:「回太后,当日大司马下令,把田贵人被绑到那边的
墙角,让人干了三天三夜,直到活活干死」。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程宗扬道:「你觉得他可怜?我觉得他活该!当
初那些罪奴哭也哭过,求也求过,有用吗?」。
吕稚泪流满面,她忽然站起身,双手握住衣领,用力一分,只听「呲喇」一
声,丝帛应手破裂,玄黑色的宫装被撕成两半,像黑色的羽翼一样飞开,露出中
间一具雪玉般的躯体。
张恽吓得脸都白了,像木头桩子一样扑地跪倒,一头磕在地上。在场的内侍
仿佛被人掴了一掌,齐齐跪倒,额头贴着地面,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董昭仪
等一众罪奴同样目瞪口呆。巷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
幕震惊了。
太后吕稚,母仪天下二十年,一手执掌六朝最强大的政权,即使最桀骜的将
领,在她面前也不敢仰视。先帝驾崩之后,吕太后服丧至今,向来冷如寒冰,连
笑脸都未曾露过几次。她方才的哭泣、乞求已经是众人前所未见的失态,没有人
想到,这位冰冷的太后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居然会在一众外臣、内侍、罪奴
面前裸露身体,简直是石破天惊。
吕稚积威多年,众人对她的敬畏几乎深入骨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