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动手的可也有陶五爷」。
「我就一传话的,你别为难我。要什么,我转告给五爷」。
「钱庄」。
眼看杜奕变了脸色,齐羽仙挑起唇角,「陶五肯定不会给」。
「你知道就好」。
「那我们借笔头寸好了。具体数额,回头有人去跟五爷商量」。
杜奕还在思量,庞白鹄道:「若是我答应你,程少主那边再张口呢?」。
「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一半吗?」。
「齐仙子莫说笑。我们出了这笔钱,你们可得负责把事给平了」。
「你们只要不自作主张,我们自有法子」。
庞白鹄一咬牙,「成」。
「一言为定」。齐羽仙说着抬起手。
庞白鹄抬手与她击了一掌,随即一声惨叫,却是被她生生拧断一根手指。
齐羽仙笑道:「先收些利息」。说着飘然而去。
庞白鹄握着断指,一张肥脸满是冷汗。他喘息半晌,然后又抬手狠狠给了自
己一记耳光。
杜奕动了动嘴,最后也是一声长叹。
第七章、名花倾人。
程宗扬不知道剑玉姬与晴州商会已经重新携手,他把秘境内的兽蛮人集合起
来,兽蛮武士由阿合马带领,外面由敖润与冯源接应,负责安置。其余的兽蛮奴
仆则由哈米蚩带领,暂时仍留在秘境。这些兽蛮奴仆都是上好的劳力,一旦岳鹏
举改造过的铜门无法开启,说不得还要用蛮力挖开。
可队伍集结起来之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青面兽的踪影。十个兽蛮人有十
一个都是实心眼,自己交待过不让解开,老兽就是打死也会拖着蔡爷不撒手,可
他这泡尿也撒得太久了吧?
蔡爷没了影子,阿合马比程宗扬还急,一顿木杖,「吾去找」。
阿合马带了几名精壮的兽蛮武士,分头寻找。程宗扬有心不去理会,可没来
由一阵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不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也去」。
合德不便行走,留下来由哈米蚩照看。程宗扬叫上吕雉随行,免得她趁自己
不在,搞出什么事来。
兽蛮人所在的区域是一片荒丘,翻过一个斜坡,前面是一片山林。程宗扬心
下嘀咕,以老兽的羞耻度,撒泡尿总不至于还要钻到林子里吧?
「老兽」。程宗扬双手拢到嘴边,放开喉咙喊了几声,结果半晌也没有听见
回音。
程宗扬一边叫一边四处张望,看到身后的吕雉,不禁一阵火大。自己嗓子都
快喊出血来了,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你也叫」。
「嗓子坏了,叫不出来」。
「骗鬼啊。什么时候嗓子坏了?」。
吕雉淡然道:「给主人品箫的时候,喉咙肿了」。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好笑,「哎呦娘娘,你也太娇贵了吧?用用你的嘴巴,就
把你的嗓子给干肿了?说得好像你没给人口过似的」。
「没有」。
「这么荣幸?娘娘的第一次居然给我了?」。程宗扬嗤笑道:「你怎么不干脆
说你还是chù_nǚ得了。把石头拿好」。
吕雉还拿着那块白色的条石。程宗扬开始只是不想把留着岳鸟人手迹的石头
平白扔了,后来发现让吕雉拿块石头效果出奇地好,一来增加负重,消耗她的体
力,二来拖慢她的速度,三来正好占住她两只手,差不多等于给她戴了副镣铐。
条石又不能拿来当武器,即使她想扔过来砸死自己,这么大一块石头,自己
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程宗扬耳朵忽然一动,听到山林中传来一声大喝。
那声音相距甚远,但听起来极为耳熟,居然是吴三桂。程宗扬立即噤声,拔
出那柄剧孟送给他的长刀,循声往林中掠去。
林内一片狼藉,吴三桂手持长矛,与一名八条手臂的老僧激斗正酣。
已死老僧八臂齐出,打得吴三桂步步后退。刚刚胖出两圈的高智商躲在一棵
大树后面,唯恐被两人交手的劲气带到,横尸当场。不过他也没闲着,虽然躲得
不敢露头,但嘴上功夫没丢下,可着劲儿的叫骂。各种污言秽语,都快翻出花来
了,让已死老僧满门妻女,上溯祖宗八代都倒了血霉。
吴三桂叫道:「老和尚!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一见面就要喊打喊
杀」。
已死老僧道:「你把后面那厮交出来!咱们了事」。
「这是我们商行的杂役,不知哪里得罪尊驾?」。
「我呸!还杂役,临安的花花太岁,谁不认识?肥羊啊」。已死老僧腾出一
只手,摸着光溜溜的头皮,怪笑道:「快快把他交出来!老衲好去找太尉化些钱
铢,哈哈哈哈」。
「八臂老秃?」。程宗扬叫道:「你怎么跑这儿了」。
「老衲铁鞋踏破山河!你管我在哪儿呢?哎哟,这不是程贤弟吗?」。已死老
僧匪气十足地大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缘份啊」。
笑了两声,已死老僧忽然拧起眉头,「不对!不对」。他往后跳开,八条手
臂一起抱着光头一通乱摸,眼中露出浓浓的狐疑,半晌才恍然叫道:「哎妈!善
儿是来找你的?我的乖徒儿啊,你是不是看中他了」。
静善又羞又恼,「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