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魏鹏彷佛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般长吁了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咕咚咚的望嘴里灌了进去,口渴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魏鹏有一种满足了的舒适感。
不过就在此刻,魏鹏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终于醒了……啊……你怎么光着身子,阿惠她们要回来了……”
魏鹏一转身,便见到崔莹穿着围裙手拿锅铲,正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魏鹏再一低头,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慌忙又逃回了卧室连忙将衣服穿戴了起来。
估摸着魏鹏穿好了衣服,崔莹方才进入了卧室当中。
魏鹏此刻已经确定家中只有自己和崔莹两人,称呼上也就随意了起来。“莹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就来了!周鲲通知我说你去公安局办事,半路上被歹徒拦截了!你的委托人受了伤,所以你需要在医院陪护。我担心阿惠和小宇趁你不在搞什么花样,就过来盯着她们!你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看你那么累,一躺上床就睡着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去打扰你了……”因为刚刚见到了魏鹏的身体,此刻的崔莹一边解释,一边红着脸露出了羞涩的神情。
听到崔莹的说法,魏鹏才明白周鲲是如何“偷梁换柱”稳住阿惠等人,使其没有来到医院给自己添麻烦的。明明自己才是歹徒的袭击目标,但周鲲在向阿惠等人解释的时候却故意忽略这一事实,只说自己陪伴委托人时遭到了袭击,这样说的话,阿惠等人自然第一时间便认为歹徒袭击的目标是自己的同行者,而自己仅仅是意外陪同在现场才殃及池鱼的。
而且最后的结果是自己的同伴受伤住院,自己没事。如此一来,阿惠等人便先入为的打消了对自己状况的担心。歹徒袭击的另有其人,自己只是适逢其会而已,这样一来,自己在医院陪护伤者也只是尽委托律师的义务而已,安全方面自然无需考虑。
明白了这个过程,魏鹏心中不禁对周鲲暗暗感激。要不是周鲲见机行事,胡说八道。真让阿惠等人来到医院探望自己的话,自己这两天的麻烦何止增加几倍?
明白了这点,魏鹏的原本担心家人追问的心算勉强安定了下来。这心一安定,又见到崔莹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趁着崔莹不注意,一把便将崔莹搂进了怀里,也不管崔莹此刻手中依旧拿着油腻的锅铲,抱着崔莹就亲了起来。
崔莹先是挣扎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到家中无人,手中的锅铲随即掉落在了地板上,伸手也搂住了魏鹏,热烈的迎了起来。
两人在床上扭曲纠缠……魏鹏几乎忍不住就想把刚穿好的衣服立刻脱掉和崔莹就在这里干上一场。但就在两人情浓意密即将卸去身上“装备”的时刻,门口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崔莹小声惊叫了一声,挣脱了魏鹏的怀抱,跳下床,拾起锅铲便冲进了厨房。剩下魏鹏呆坐在床上一脸的不甘心。
不过事实证明崔莹的举动才是正确的。短短一分多钟后,家中的门铃便响了起来。崔莹急忙装模作样的跑去开了门。
魏鹏走出卧室时见到不止是庄惠,连岳父也在两个孩子的簇拥和搀扶下走了进来。
崔莹在这边做饭,庄惠接孩子顺道把岳父接来吃晚饭也是顺利成章的行为。魏鹏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见到魏鹏在家,岳父坐定之后便立刻询问起了魏鹏“半路遇袭”的事件。既然周鲲已经“转换概念”给自己打了底稿。魏鹏此刻也就顺着周鲲的概念继续的加以混淆。在魏鹏的解释下,遇袭事件彻底的和魏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仅仅是因为同行的委托人得罪了某些犯罪分子而遭到了袭击并因此而受伤。
魏鹏呢,则因为身处事发现场,而且和委托人存在着委托雇佣关系,因此在事件发生后,出于作为委托律师的责任感,所以才在医院滞留了一天两夜,一方面协助警方调查,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帮助委托人处理善后事宜等等。
如此解释了一番之后,岳父方才点头安心。当然末了还是告诫魏鹏。“你这次这个委托人会关系看来很复杂了!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所以这次事情处理完了,就别再接受他的其他委托了。”
岳父耳提面命,魏鹏自然是唯唯诺诺。
等到说完话,崔莹便催促两人上桌吃饭了。饭桌上岳父又和魏鹏就如今的会风气和会治安进行了探讨,说到一半,魏鹏语风一转,将话题转移到了两个孩子的学业上来了。“爸啊……我这段时间和一家中介结构有些工作上的往来。他们那边是专门承接出国留学这些事情的。”
“哦……有相关的从业资质么?现在这些留学中介多如牛毛,很多都是皮包公司。你是律师,应该知道,国外的相关法律和流程同国内大不一样。假如手续不完备,或者过程中弄虚作假什么的,很不好善后啊。”
数年前魏鹏夫妻便同岳父母就两个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有过交流,出国留学便是几个成人早已预订的备选项目之一。岳父母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尤其是魏鹏的岳父庄老爷子,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经前往当时尚未分裂的苏联留学深造过数年。至今依旧具备了相当高的俄文水淮。因此对于两个外孙出国留学是颇为认可的。
“我就是吃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