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之行,她确是为了放纵,可真的来了,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任她再怎么为自己做心理工作,都如先前酒吧的酒托一样,让她从心底反感。
而面前这个人,却不知为何,正好相反,一切都是由自己主动,主动撩拨她,主动吻她,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没有了先前对酒吧那个人那样的厌恶和恶心?一瞬间,林夕心里有些诧异,一双眼睛,就能让自己乱了章法?
感觉到身上的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动不动的撑着手在自己上方,表情僵硬,还有些委屈。林夕抬了抬眉,忽然有些心软。她用先前嘲讽她的话嘲讽自己,不过一场欢愉,想那么多作何。
本以为身上的人缓几秒就会继续,哪曾想那人竟然如同被点了x,ue就那么不动了。林夕等了一分钟光景,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来,幸好时常被商场上的人惦记知道自己长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否则tuō_guāng了还能被这样晾在一边,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恐龙转世了。
如此想着,身上那人还是没有动作,林夕气的想伸手掐她几下,不是因为这场欢愉没有了,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魅力不够了……哼,她气结,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好。
身后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躺了下去,林夕心里更气了,至于气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好。
“关灯!”心里憋着气,语气自然变得生冷起来。说出口,就好像命令。
房间随着那人的动作陷入黑暗,林夕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她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情绪,肩甲处被那人缩回被窝的手碰了一下,冰凉凉的,林夕本能的往前躲了一下,突然有些害怕再和她身体接触了。她往前挪了挪身体,打算天一亮就离开。
也许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躲也躲不开,就像这场yī_yè_qíng。
林夕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没有那个让自己伤心透彻的人。模糊中她还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就先看到了一双深情的眼睛。
这双眼睛大概是有什么咒语,她每每一看,就再也挪不开眼。
等那人的脸清晰了,她看清了,却从梦中惊醒。竟然是刚刚那个人!
惊魂甫定的林夕刚想抬手摸摸胸口顺顺气,却摸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本能的拿手去推,想张嘴说话,破开的音节却是饱含□□的一声□□。
林夕只觉得全身都很燥热。每一处被她触碰的地方,都留下一小簇火种,最后,燃烧了整片草原。
“我们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
身上那个人发现自己醒了,哑着声音这么说,说完,还不忘咬了咬自己的唇。
软软的,看似狂躁却实际轻柔的触碰,一下就把林夕本就不够的理智击垮。她忽然想哭,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最亲密的爱人残忍对待,就好像,从来没有奢望过会被一个陌生女人如此温柔善待一般。
如此清醒的认知,让林夕绝望。洛凡啊,洛凡啊!
那只手探进林夕身体最隐秘的世界的时候,林夕忍不住张口狠狠的朝她肩上咬了下去。热泪滚出眼角,洛凡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身上的人被咬吃痛,想要缩回手,林夕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继续。”
后来她又做了什么,林夕都有些麻木,她知道自己大概累坏了身上的人,可能用了她全身的解数,才将自己被悲伤压下去的yù_wàng缓缓唤醒。
身体慢慢的开始有了诚实的反应,当原始的反应冲上大脑的时候,林夕颤抖着身体,眼泪再次决堤。
做到了呵,自己原来,也不是什么善类。
“乖,别哭。”
身上的人忽然将林夕抱紧,她纤长的手指缠着林夕的发丝,唇贴在她耳边,轻轻的安慰。
林夕感受到耳边这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温柔如水的声音,心痛霎时间放大了百万倍。她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世界对她的不公平不友好,通通都用这个方式,丢出去。
太久了,久到林夕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软弱哭泣,如今,却在这个陌生女人的怀里,尽情抽泣。
凌晨四点,林夕从浅浅的睡梦中转醒,她用了一分钟来思考自己在哪里,这一夜都发生了什么。直到一切都捋清楚,她转过头,耳边那个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清晰了些。
她眨了眨眼睛,痛哭过后眼睛涩涩的干疼。黑暗中她感觉到自己耳朵被那人轻柔温热的呼吸吹的滚烫,有些别扭的想往旁边挪开。却不料那人睡着了不老实,伸手勾住了自己的腰,并轻轻往那边带了带,鼻子像小狗般在自己胸口嗅了嗅,又砸吧了两下嘴。
林夕垂下头,吸了一口气,被窝里带着些夜里还没散去的□□气味让她清醒。她叹息一声,将身侧那人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默默起身穿衣。最后,拉开房门,走进了黑暗。
飞机起飞前,林夕低头系安全带,她在自己的小腹处发现一根头发。
那是一根酒红色的长发,被机窗透进来的清晨淡金色的阳光照s,he下,发着微弱的光芒。林夕看着它,她,她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的温存,她失神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似乎那里还留着那个人s-hi润的温度。
她闭上眼,看见一双幽潭般的眸子,眸光深邃,深情,好似能通往童话里美好的世界。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