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虽这么想着,黎苏依然盼望林夕多来看望一下自己,太可怜了。她曾经向往过归园田居的生活,郎耕地妾织布的场景,想想都是美好。可是,当只有她一个人在村里呆着的时候,她又愤然的表示,什么狗屁归园田居,前提是伴侣在身边好吧。林夕不在,我和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了尘在庵里待了十年,x_i,ng子变得异常恬淡,况且她为长,黎苏心里总归是抱着尊敬的心理和她相处,每天聊的话题都是今天的j-i汤咸了点,明天的鱼汤还是别放姜片这类,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可说。
这一个月林夕每周周五来,周日走,有时候赶上年底应酬,甚至都来不了。比如这一周,后天,都年三十了,公司里的职工都吃过团年饭领了年底福利放假了,而林夕还有数不清的人要拜访。
电话变得很匆忙,黎苏虽然心里知道这是必要的,假如自己在上班,同样在这个时间需要去拜访一下这一年关照自己的客户和有可能发展为客户的人。只是,一个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每天对着一群j-i崽,更是让黎苏憋屈又委屈的不行。
傍晚起了风,s-hi冷的空气里夹杂着不知道哪一家炖腊猪蹄的味道,腻的让人心慌。手术后这两个月,了尘和林夕照猪养着自己,各种汤水补药喝的她现在闻着r_ou_味儿都犯恶心。
了尘在厨房里做饭,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菜刀碰到碗盘的声音。黎苏趴在房间窗棱上,偏着头别着脸看着后院的大树上稀稀拉拉的几片枯黄的树叶在冷风里摇摇欲坠,矫情的偷偷抹眼泪。她想林夕了,都十天没见着她了。
天色渐渐沉下去,风刮的更大了些,了尘从厨房出来,站在屋檐下叫黎苏吃晚饭。黎苏应了一声,慢吞吞的走出去,其实一点都不饿。
她刚给林夕打了电话,那边听上去闹哄哄的,还在酒桌子上。没说两句就挂了,因为有人上来敬林夕酒。
黎苏心里闷闷的,坐在餐桌上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冷风呼呼的吹,前院里白天落的树叶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随风奔跑发出沙沙的声音,黎苏朝着院门方向呼了一口气,借着厨房的灯光看着那一团白气在冷空气下迅速的消散,觉得自己又有要矫情的前兆了,回头给了尘说,我进去看看电视。
戏曲频道放着十多年前赵丽蓉的小品,黎苏坐在沙发上,听着逗乐的台词忍不住憋起笑,总算心情好了些。
了尘睡的早,黎苏在客厅里烤着小太阳看了三个小时的小品,眼皮变得很沉,起身准备去洗漱。
乡下里洗漱间和房间总隔着一个前院的距离,黎苏推开房门,便被呼啸而至的冷风吹了个通透,夹着腿打了个寒颤,顿时睡意全无。
风过之时带来冰凉的触感,黎苏本能的仰起头,以为下雨了。却没想着,看见了随风飘洒的雪花。
下雪了?心情为止一振,黎苏迫不及待的将棉鞋穿好,戴上线帽欢快的跳进院子里仰起头用脸去接四散的雪片。
南方很少见雪的,即便下,也多数时候是雨夹雪,像眼前这样正经的雪花,黎苏已经好多年都没看到过。所以即使细小的雪花一触到她皮肤的温度就迅速的融化成水,她依然孩子般在院子里玩够了半个小时,直到线帽被雪水s-hi透了顶,顶着一头小短发的脑袋上传来冷冰冰的触感之后,她才恋恋不舍的搓着通红的手去泡脚洗漱。
刚一坐在洗脚盆前准备脱袜子,就听见小n_ai狗从柴窝里冲到院子里摇着尾巴呜呜叫,黎苏站起来,拉开洗漱间的门顺着小n_ai狗疯狂的扭着屁股摇尾巴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