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呀。
我想说出我的疑问,但我没说出口,也不敢反抗,任由她用麻绳将我的双臂
反绑。
绑的不是很紧,也不是日常所见到的批斗会上那种五花大绑,而只是将我的
手腕在背后捆到了一起,不过我的手是不能动弹了。
赵小凤捆完了我,然后关灯,关门,背着卡宾枪押着我,离开了大队部。
天仍然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风继续刮着,赵小凤押着我向南走,走了一阵子
,我又感觉不对劲,赵老疙瘩家住在村西,可我们走的却是回家的路。
我更加重了怀疑,回头问道:「去哪儿呀?」
「不许说话,老实点。」
我们继续走,不一会,已经到了我和她家共同的小南半街(我和她家住在最
村南,我们的家对面已经没有人家,故称南半街),我更不解,便想再说什么,
她却不等我说完,便哧哧笑着对我说:「鲁小北,谢谢你陪我走一趟呀,天这么
黑,又刮这么大风,我一个不敢走的。」
啊!原来她是因天黑风大不敢走夜路,让我来陪她的。
我要气炸了,但双臂被反绑着,却又奈何她不得。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我愤怒地:「给我解开。」
「我不,解开你要打我呀,哼!回家让郑老师给你解吧。」
说完竟自跑进了她家的院门,从矮墙上又探出头来说了一句:「绳子明天还
给我呀。」
我只好反绑着双臂回到家中。
妈妈仍然在等我,见我双臂反绑,便急急问道:「孩儿,他们怎么批斗你的
?一直噘着吗?打你没有?」
我说了实情,妈妈一边为我松绑,一边念道:「这个调皮丫头。」
到了正式召开批斗会的前一天的下午,我比往常提前半个小时到校,侯茹老
师说还要在正式开批斗会前再走几遍台。
那时有好多同学是没有午休的习惯的,我们到校时,教室里已经有好多的人
。
侯老师还没到,但红卫兵的连长指导员却全到齐了。
我进教室时,赵小凤在看她持用的稿子,汪海龙则在组织几个红卫兵骨干
,积极地一遍又一遍地将已经早我到校的另外四个地富狗崽子押着走上走下。
「鲁小北,快点!就你妈屄的来的最晚。」
汪海龙大声地冲着我叫唤。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想还嘴,但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出声。
我走过去,便被汪海龙等二人揪住。
我想表现出一点不服气的样子,以保留点面子,但看看其他的四人正象个布
娃娃般任人摆弄着,又嗅到今天的气氛,便没敢怎么,而也和他们一样,任汪海
龙等人对我揪过来揪过去。
「你们几个,朝墙立正站好」,汪海龙大声叫唤着,命令那四人朝着墙壁罚
站,然后又对着其他几个斗争骨干说,「鲁小北迟到,现在专门给他一个人开开
小灶。」
赵小凤显的有点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把反革命地崽子鲁小北带上来
!」
两个我同班的革命小将,一左一右扭住我的胳膊,在讲台旁边大喝一声:「
走!」
于是,我便被这两个个头都比我矮半个头的小子押着走上讲台。
到了讲台中间,二人又共同用力,将我的头使劲往下面按去,按到我的头几
乎与膝盖同高了,才特别用力地将我的双臂用力向上抬起来。
于是二人下去了,我便保持了这标准的喷气式姿势噘在那不动了。
「不行」,一个红卫兵女将开口了,「你们两个比鲁小北矮,从带他出场时
,就要把他的头按到很低才行,至少不能高于你们,这样不好看,显着革命者还
不如反革命者高大呢。」
汪海龙拍手叫起好来,「哎,有道理,有道理,说的就是有道理,你们应该
这样」,汪海龙说着,冲着我喊道,「鲁小北,给我滚过来。」
全班的同学都在围观着我,我本来想给汪海龙点颜色看,但一想到他们是以
革命的名义对我我实行专政,便没敢怎么样,只是极不情愿地慢吞吞走到汪海龙
身边。
汪海龙根本不管不顾我的态度,拉了一个红卫兵,二人一起,重新扭着我的
手臂,按着我的脖子,汪海龙一边做还一边讲解,「你,象我这样,按他这,哎
,对对,就这样」,我的头被用力地向下压去,压到几乎与腰等高了。
我只能看到我自己的脚和其他同学的脚,不敢抬头,因为真的很羞辱。
将我押到了讲台中间,汪海龙仍然在调整着我的姿势,「把腿绷直,对,绷
直了,把屁股往上抬,使劲抬,对,给老子老实点。」
调整好了,又指着我对其他几位斗争骨干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头埋的太低了,又没站凳子上,坐在下面都看不到人了。」
一个红卫兵小将又提出意见。
也有不同的声音,「怎么看不到哇,能看到,批斗会吗,就是要他们噘的越
低越好呀」,围观的同学中一个女生对那说话的回了一句,「人家噘着不累呀?
走个形势就行了,至于这么折磨人家吗?」
另一个女声附着,「就是,人家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