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把下巴搭在米佧肩膀上,“说来话长……”
等邢克垒把邵宇寒和沈嘉凝的那段过往讲完,米佧认真地思考了下:“会不会她其实一直喜欢的是你?要不干嘛非和师兄分手呢?”
傻乎乎的!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收拢掐了米佧一下:“你是有多笨啊?她如果喜欢的是我怎么会拼死拼活地甩了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强迫之下有了孩子,觉得对不起邵宇寒才坚持要分手的。”只是是谁强迫了他,邢克垒现在还没想到会是企图对米佧不轨的傅渤远。
“啊?”米佧讶然:“孩子……不是师兄的?”
“如果是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回想邵宇寒凝重的神情,邢克垒微不可闻地叹气:“我倒情愿不做这台手术。”
提到手术,米佧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是手术就有风险,脑部手术的风险尤其大,加上沈嘉凝的心脏不太好,一旦……师兄要承受的,恐怕一辈子都卸不下了。”
连米佧都能想到的,邢克垒怎么可能忽略?手术的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幸失败沈嘉凝下不了手术台,面对她的死亡,邵宇寒要如何承受?五年前的分手以及那场无法挽回的车祸,和邢克垒一样,邵宇寒其实没有责任。可当身为前男友的邢克垒都能一无反顾地承担起照顾沈家的责任,对于缺席了五年的邵宇寒来说,那种愧疚本无人能够体会。
邵宇寒说:相比单纯可爱的米佧,他更喜欢清高、骄傲的沈嘉凝。
这话要是搁在五年前,邢克垒会信。
然而换成今天,他觉得这种喜欢已经无法纯粹了。
和沈嘉凝相处几年的感情不敌和米佧相处几个月来得深浓,但邢克垒从没否认过她曾经身为他女朋友的身份,一如他不会否认对她的感情。哪怕本谈不上爱,终究是把彼此人生中最为宝贵的几年时光给了对方。否定了她,如同否决了自己。
和邢克垒不同,邵宇寒对沈嘉凝是动了真心的。假如沈嘉凝是在健康的状况下生活,既然分手了,邵宇寒应该也不会再强求什么。但现实是沈嘉凝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故,依邵宇寒的行为准则,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邵宇寒的道德观不允许他放弃沈嘉凝,即便不是他的责任,他也会负责。所以对于米佧,他只能放弃。邵宇寒以爱为名的退出,对沈嘉凝,是一种担当。
怎么说呢,邢克垒对邵宇寒的这种担当并不赞同。在他眼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不管别人如何评说,只做你认为对的事,对你该负责的人负责,反之就是虚伪。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当初误以为沈家的车祸与自己有关时,自己也因负疚动了对沈家负责一辈子的念头,比如,娶了神异常的沈嘉凝。
所以说,立场和身份,决定了人对一件事的态度永远不可能相同。
那么对于邵宇寒的决定,除了不置可否,邢克垒给不出其它回应。
邢克垒是不信命的,却在见证了邵宇寒的抉择之后觉得,或许沈嘉凝就是邵宇寒的命。
在一起,不代表还爱;不在一起,又撇不开扔不下。
总之人活着,似乎就是为了左右为难的。
邵宇寒和沈嘉凝的话题如同生活,至少到目前为止,结束不了。邢克垒和米佧讨论了很久也得不出实质的结果,只能任由其自然发展。只是他们希望,事情到最后,尽可能圆满。毕竟,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权力。
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依然能遇到美好如米佧的女孩儿,邢克垒真心觉得自己幸运。借着月光看着紧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女人,他满足地喟叹。
客厅里流淌着d的hes,凄美动听的旋律与一室的温柔相辅相成,构成一副情人之间低低诉语的画面。而这份柔软相依的爱情,是邢克垒和米佧在一起后,彼此所向往的。
米佧原本今晚是夜班,可许研珊临时要和她调班,她就闲下来了。一方面惦记着邢克垒的伤,一方面考虑到他这周末有时间,两人才约好在公寓见面。所以这一晚,是属于他们的。
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米佧抱进卧室,邢克垒在她身边躺下。越来越依赖他体温带来的温暖,米佧轻哼着蹭过来,紧贴在他怀里。背上的伤让邢克垒无法仰躺,侧身将米佧搂在前,让她温软的小身子更密实地契合着他的身体,他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伴她入睡。
不想吵醒她的,可每每拥她入怀就会有一种冲动,仿佛在致命的诱惑面前,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尤其米佧在一个翻身后将一条光裸的腿钻进他双腿间,邢克垒为这暧昧到极至的姿势无法自持。
“让你诱惑我……”睡意顿时消散,撩起米佧松垮的睡裙,邢克垒热烫的大手摩挲在她细嫩如婴儿的肌肤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她掌控在身下,以唇轻轻触吻她的额头、眉眼,最后印在米佧微微开启的唇上,吻住。
随着亲吻的加重,随着他的手寸寸上移握住她前的柔软,米佧蓦地睁开眼睛。
邢克垒抬手开了壁灯,柔和昏暗的光线下,他情难自控地继续着揉搓她的动作,嗓音低哑地问:“行吗……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再不行的话,痞子会不会真不行了?
ps:询问亲们一件事:之前某雨完结旧文《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