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羽觉得自己快要上西天见佛祖的时候,沈钰竹进来了,此人单手拎小j-i似的就把发疯的女人提了起来,再随手那么一扔。
周密被扔到一边,满头长发覆盖着脸,她嘴里发出一声没意义的嚎叫,整个人又重新扑了上来。沈钰竹动都没动,一个错位闪到一边,在周密堪堪到他身前时,一把捏住了人后颈,再稍一用力,周密就软下去了。
江羽捂着脖子疼得眼泪只掉,连忙扑过来看周密的情况,见她只是单纯的昏迷了,登时松了口气。
“我看看,”沈钰竹把他从周密身上拉起来,挑起下巴,慢慢凑近,在他脖子上的几条青紫痕迹上反复逡巡了几次,最后上手摸了一下。
江羽疼得一瑟缩,不自觉往后挪了挪,沈钰竹便跟着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怎么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沈……沈先生,”江羽不自在地移了移下巴。
“下次小心些,”沈钰竹在他脖子上又摩挲了一下,这才把手从他下巴上拿下来。
之后沈钰竹把人送到一家私人医院,北着江羽调了几个人在周围秘密监视着,安排妥当后,他自己就和江羽回去了。
然而回去了江羽也不安生,他反复想着周密的事,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开电脑查点苍半夏和周密的病症,最后被极度不耐烦的沈钰竹拖了回去,压床上好好解决了一下他睡不着的问题。
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够他受的了。
等确定江羽睡着了,沈钰竹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点了一支烟去厕所,打了半晚上的电话。
以至于江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沈总!
那一身的j-i,ng英范儿,在他把那副用来装13的金丝细框眼镜戴上的时候,活脱脱就成了个衣冠禽……啊呸,温润君子!
“在家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临走前,沈钰竹把江羽困在床上,看着对方刚醒时那朦胧的小眼神儿,低头闷笑,轻轻吻了上去。
于是,比起预定的时间,沈先生又晚出了半个小时。
林书航等得脸都黑了,如果不是一旁的兵哥死死拉着他,保不齐就要上演一出血腥同事故事。
江羽红着脸窝在被窝里,半晌,羞羞答答地洗裤子去了。
沈钰竹说一不二,说不让他出去就不让出去,中午,江羽本来想去看看周密的,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沈钰竹的助理拦回来了。
没办法,只得乖乖待着。
第二天中午,助理终于表示他可以离开这儿的时候,江羽几乎喜极而泣,一路连蹦带跳就冲到了医院。
私人医院的好处,在于他们看到谁都不会一惊一乍,江羽对护士们的探究的眼光视而不见,径直去了病房。
雪白的大床上,周密睡得很熟。
江羽站在屋子中间静静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长舒出一口气。
医生说,她是因为受过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的。而且身体上除了她胸口的那个纹身外,其他地方也有纹身又被洗掉的痕迹,除此之外,她双腿骨折过,但愈合得并不好,脚踝和小腿接触的地方,有些畸形。
“应该是硬物撞击之后造成的伤害,看愈合的情况,应该还受过二次伤害,病人的j-i,ng神状态并不好,建议家属多陪同。”
“我记住了,谢谢医生。”
白大褂医生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江羽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躺着的人。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听到去看心里医生的时候,害怕成这样,甚至不惜跳车逃走。
她双腿的伤又是怎么来的?j-i,ng神状态为什么会这么差?
江羽揉着眉心,叹了口气。
前世,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位fēng_liú导演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曾经,现在想来,她前世那么不留余地地捧那个花瓶自己,说不定,经历的东西比这一世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得不承认,江羽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若非上次周景言来接她,他甚至连她是周景言的侄女也不知道。
“对不起,”江羽叹息,低头呢喃,又道了句对不起。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什么也听不到的样子。
只有留在被窝里的一双手紧紧捏着着,生生将自己手掌心掐出了几个血印。
出于某种江羽自己都说不清的直觉,他并没有通知周景言周密在医院里,甚至还鬼使神差的给学校随便扯了个谎。
天色将暗的时候,沈钰竹打电话让他回去,江羽不同意,被十几分后赶来的助理双手反剪着拖了回去。
江羽“……”
沈钰竹你祖宗!
被问候祖宗的沈钰竹一脸抱歉地把人吻了个天昏地暗不知西东,最后趁着人睡着的时候,披上衣服,又开车出去了。
周密等在一间小仓库里,面色冷然,沈钰竹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好把自己左手的比较长的指甲全部啃完。
全副武装的特殊作战部队守在外面,一个小时后,仓库门推开,周密被两个拿着机枪的人员送了回去。
林书航坐在长风盛世科技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良久,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沈降跟在穿着白色唐装的男人后面,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一扇铁门忽然在眼前打开,穿着旗袍的美丽女人摇着扇子,冲他微微一笑。
六月下旬,除了每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