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偏偏就出了意外。
顾祈年的团队当时正好在古城中发掘到了一处十分庞大的地宫,事关重要,他们所有人都下去了,闭关苦心研究。
当顾祈年一家遭遇悬浮车意外的消息传到顾祈年耳中时,葬礼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顾祈年当时根本没那个空也没那个心情去追究,消息为什么能如此闭塞,在这个信息传递这么容易的现代。他一心只想回到江左。
导师已经尽可能地简化了流程与手续,给了顾祈年一路能开的所有绿灯。
但是等顾祈年结束掉手头的工作,赶回江左,还是又折腾了一些不短的时日。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要不是大嫂罗女士本身就是律师,提前有过不少以防万一的准备,又有值得信赖的同为律师的朋友帮忙,顾祈年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之前象牙塔般的生活,让他做学问真的做傻了。
那段时间,顾祈年不仅要一边打家里公司的官司,还要一边想办法争夺小侄子的抚养权,让顾祈年身心俱疲,但还是咬牙死撑了下来。
而那个时候的顾丛才是真正棘手难搞的叛逆少年,脾气暴躁不好惹,他对全世界都已经竖起了戒备的尖刺。只是在外祖家短短几个月,就让他受尽了折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j-i,ng神上的,他被洗脑他是被他亲叔抛弃了,不要了,是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全家,被一点点地打压着他的自信与骄傲。
抚养权官司旷日持久,主要也是孩子拒绝配合。
索性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顾祈年赢了官司,拿回了本该属于他和顾丛的一切,也在一点点的相处中,重新与小侄子建立信任,帮助他从y-in影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但也是因为这段过去,才让顾祈年与顾丛能够那么快地重新振奋,因为除了乐观和彼此,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活下去。
就是这么恶心的一家人,顾祈年自认当时已经用尽了他最恶毒的办法去对付他们,让他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