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十一点多, 他们刚刚回到薛家,派出所的左所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见薛辰进门, 陪着喝了一肚子茶的薛爷爷连忙道, “小辰, 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左同志等你好一会儿了。”
薛辰疑惑道, “所长, 你怎么来了,是案子的事吗?”
左所长搓了搓手, 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薛爷爷。薛爷爷识趣的站起来,“马上吃午饭了, 我去看看你奶奶做了什么?左同志,中午留在咱们家将就吃点吧?”
“不用不用,我早上给家里说要回去吃午饭的, 我跟小薛同志说完就走。”
薛爷爷也不勉强, “既然你家里有人等你吃饭,我也不留你了, 下次吧。”
等薛爷爷出去,薛辰转向左所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左所长道, “小薛同志,你是不是拜过师, 学过什么符箓、道术之类的?前几天大刚差点发生意外,那符都烧黑了。”
薛辰瞪大了眼睛,“刚哥没事吧?”
“他好好儿的,一根汗毛都没掉。”
薛辰高兴起来,随手掏出一张符递给他,“所长,麻烦你把这个带给刚哥,那符触发过一次就没用了,这张是新的,留着防身。”
左所长抽了抽嘴角,接过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符纸烧了那天大刚就说过要再来求一张,结果他人还没来,小薛同志就自动给了。
“小薛同志啊,刚刚问你那个,你学没学过道术啊?”
薛辰心虚道,“算是学过一点吧,但我也是半桶水,学得不好。”
左所长心道你y-in阳眼,会捉鬼,会画符,这么厉害,还骗我是半桶水?差点就真的被你骗了!
“小薛同志就别谦虚了。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薛辰j-i,ng神一振,“什么生意?”
“我有一同学叫余思明,在景市做生意。我跟他提过你以后,他想请你去帮帮忙。”说到这里,左所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景市有一个大公司老板的老婆,据说身体很不好,总是无缘无故的昏迷,一睡就是几个月,去医院都查遍了,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个老板很信这些,四处请高人帮忙。老余很想跟对方合作,就想请你去试试。”
“景市啊……”
薛辰没想到这么远,一时有些犹豫。
‘琛哥,怎么办,去吗?’
黎琛想了想,‘这笔生意做成,你就能弄出点名气了。但是景市这么远,去多久也不好说,学校和你爷爷奶奶那里,你能搞定吗?’
大师也要名气衬托的,名气大的出手1000块都有人抢着给,没名气的收1块都没人光顾。听左所长的意思,这个大老板的生意做得不小,这个捷径要是走通,薛辰就不用苦哈哈的慢慢打拼了。
黎琛想让他去,但最后还是要薛辰自己拍板才行。
薛辰想了想,‘可以。’
他的成绩只能算一般,埋头苦读都不一定能考上大学。自从黎琛让他学道术,他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有个高中学历含金量很高了,没必要非要跟大学死磕。
薛辰跟黎琛讨论过了,黎琛也赞成他走这条路。
左所长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薛辰点头道,“好吧,所长,麻烦你跟你同学说下,我去。”
“行,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等他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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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顺最近老是做噩梦,梦里有人坐在他的胸口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挣扎着醒过来,就发现掐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田顺苦恼的照了照镜子,他的颈子都是乌黑的手印,别提多吓人了。
窗外的天空微微发白,田顺被吓醒也睡不着了。他穿了件高领的汗衫,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田顺锄地的时候,老觉得有人在蒙着他的眼睛,他心烦意乱,一锄头下去,差点锄到自己的脚!多亏他眼疾手快让了一下,险险地避开了锄头,可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他的手掌按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拉了好条大口子。
“嘶——”
田顺痛的呲牙咧嘴。
手受伤了,他也没心思翻地了,提着锄头回到家,胡乱用布条包扎了一下手掌。家里呆着没什么意思,随便吃过午饭,田顺手痒得很,又去村口打牌了。
最近他的牌运糟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好牌他看不见,一局打完旁人说起,他才发现手里捏着好牌。田顺不信邪,足足打了一下午,怎么打都输。
“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牌友丢下牌,说了这一句。田顺才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一摸口袋,里面的七八块钱全都输光了。
村口小店的米二婶仔细看了看田顺,好心提醒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啊?”
田顺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医生!你可别咒我!”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几天,田顺就真的病了。他也是倒霉,吃个面条都呛进了气管了,他死命咳才把面条咳出来。他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接下来几天他越咳越厉害,最后呼吸困难晕倒,被人抬进了医院,卫生院一查,中度肺部感染。
卫生院把他转送到了县医院,田顺就这样住院了。
另一边,田顺遇到的问题王大妮也遇上了,半夜被掐脖子都不算什么。王大妮所在的监狱,最主要的劳动是一些手工活儿。王大妮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