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奴婢走了出来,拖走地上的红妆,容若只觉得全身冰冷。
之前还鲜活的一个人,这一刻就要死在他的面前了。
忽然想起苏微的死,当初,他也是如此,眼睁睁的看着苏微死的。
再瞧齐演,他还是他,只是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残忍如他,拥有绝对的权威,不容任何人可以冒犯!
奴婢处置完这里的血后立刻就又退了出去,齐演狭长的凤眸半合起,似有累意。
容若心里深深吸口气,终于问他:“公主受伤是你所为对不对?你受伤也是被公主的人所伤对不对?”此时的问话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
齐演忽然就睁开了眸子,定睛看他一会,容若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猜得准与不准,忽就听他说句:“对!”
“为什么?”容若不由自主的问下去。
“你说呢!”齐演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冷的非笑。
为了杀那个女人,他亲自出手,因为太了解公主府暗藏的实力,公主府的手下果然也不都是好对付的,有人瞧出了他是这些人的首领,便全都朝他攻击,虽然最终全身而退了,还是有一个人被抓了,而他也受了伤!
容若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他怎么会知道原因!
明明,是他让他当驸马的,现在他又要杀公主,为何?
齐演这时站了起来,以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了句:“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成为驸马的,这话并不食言。”容若听言不由得一震,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就传来奴婢汇报的消息:“演世子,明王携带明王夫人来见。”
“来得可真是快呀。”齐演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非笑,随之传:“请。”
*
当舒离与齐月走进来的时候齐演已经半靠在了床上,姿态上有几分的懒慵,却丝毫不逊他高贵又孤傲的尊贵气质!
容若知道他们来了便迎了出来朝二个人行了一礼说:“演世子现在不方便出来,两位请。”
齐演不上朝是因为受伤这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也正因为知道才刻意过来瞧上一二。
公主昨日也请过演世子这事齐月也是知道的,大家嘴上不说全都心知肚明,这次前来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下齐演是否真的受伤了!
齐月有他自己的目的,舒离当然也有他自己的目的,二个人先一起进去见了齐演,他的气色瞧起来并不差,齐月进来便说:“听说你受了伤,过来瞧瞧,有什么需要,我们舒神医在此,包你药到病除。”
舒离嘴角微抽,说得好像她在卖狗皮膏药一样!
齐演自然装模作样的说:“没有什么大碍,一点小伤而已。”
齐月这时便意味深长的瞧他一眼,忽然刻意低声说:“你也许还不知道,小姑姑也受伤了,听说是有刺客闯入公主府行刺于她,刺客小姑姑已经抓住了,听说那刺客嘴巴紧得很,但后来被小姑姑折磨得生不得死不能,小姑姑还刻意让我去瞧了一下,我看他坚持不了二日准会招的。”齐月这话自然是有目的的,他基本上已经确定那刺客定然是齐演派出,他这一番定会在齐演的心里起作用,起了作用他就会再派人去公主府去寻那被抓的刺客,公主现在也势必准备了天罗地网等着他。
当然,如果不是他,也没有关系,他也不损失什么!
男人的战场,男人较量就是如此。
生在皇族世家,各自拥有自己的势力,哪个也不想作输的那一方!
齐演眸子一片冰冷,没有多少颜色,只道:“如此甚好,望小姑姑早日抓到刺客。”
齐月点头,只是有些同情似的瞧着齐演说:“倒是你,受了伤连个刺客也抓不着,这可真是屈大了。”
齐演冷道:“伤我者,必死。”话语之间自有一股令人颤抖的必杀之势。
一旁的容若与舒离安静的听着,舒离觉得这等场合也不适合自己一个女子观摩,最重要的是想借机和容若说说话,便和容若说:“容公子,听说太子府的花园很漂亮,可否引个路?”
容若也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哪有不应的道理,便立刻说:“当然,夫人请。”
舒离在齐月与齐演两道意味不明的注视下作了一福离开,容若也赶紧跟着走了,只觉得背后两道目光像利箭似的了过来,如芒刺在背!
其实,舒离要离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刚和齐月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有个奴婢被抬了出去,当时舒离只看一眼就有发现那奴婢是中毒,这种毒厉害至极,如果没有解释半个时辰必定要了她的命!那奴婢显然是从演世子这里抬出去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容若身处这里是否真的安全,快乐!成了状元的他,又成了驸马,只怕他也会有许多逼不得已的苦衷吧!这一切都是舒离极为想要关心的。
一边走出去的时候舒离已经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容若:“刚刚来的时候我瞧见有个奴婢中了毒,那毒一瞧就是难解之毒,不出半个时辰必死,不知道府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提到红妆,容若的心里之前的确有些恼她想要害自己,但还没有恼到想她死的地步,他更想不到齐演会忽然大动干戈,现在乍一听舒离说半个时辰必死时心里又微生一些不忍,想起昨夜红妆也忠心护主,如果不是她齐演怕早就被那人伤了,思及之处便忙道:“大夫人,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