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邢邵。
顾霄的思绪就这样一直在飘,飘哪儿也不知道,醒不过来,死不掉,就是有意识,仅仅是意识。
除了有意识,其它的感觉都没有。
顾霄似乎路过了一个路口,江江和一堆小杂毛蹲在雪地里抽烟,小兔子变成了野兔子。
“你们不是说就弄点钱儿花吗,还他妈带刀过来。”江江说。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傻逼那么冲动!”红毛推了一把身边蹲着吧唧烟的黄毛,黄毛还看着手上的血迹发呆。
呵呵!顾霄心里说,搞半天他妈是一伙的。
死得真不值得啊!
顾霄的血把周围的一片雪地都染红了,邢邵跪在地上,按着顾霄的胸口想让血流回去,嗓子里发出跟野兽一样的嘶鸣声。
应该是很痛苦的,顾霄想。
知道邢邵喜欢自己有多久?五年还是六年,反正是从毕业进公司开始。
不过两攻相遇,必有一受不是,邢邵一看就不是个受,关键也不是顾霄喜欢的类型。
从拒绝过一次之后,邢邵也没再缠着,就是早上顺手带个早餐,知冷知热的,在顾霄把钱挥霍完的时候慷慨的甩给顾霄几百块救命钱。
哎,算了,都要死了。
救护车把顾霄的“尸体”拖走了,邢邵还跪在雪地里看着顾霄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压抑的吼了一声,震得已经没有感觉的顾霄一震。
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顾霄心里想。
邢邵多优秀一人啊,哎。
老爸老妈怎么办啊,还没花过自己一分钱呢。
银行里还有五十七块六毛七,老爸老妈也取不出来啊。
支付宝密码,算了,也没钱,还欠邢邵一千多块。
耳边有水声,哗哗的响。
顾霄感觉手腕很疼,还烫。
睁看眼睛,顾霄甩了一下跟玩了几百次海盗船一样的头,看到雪白的屋顶。
“擦,这都没死成,真是命大。”
顾霄张口想叫一声,说一下自己醒了,需不需要再抢救一下。
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在水里,被温度比洗澡水温度高一些的水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