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小丫头,长大了一岁果然不一样,嘴巴甜得以后你娘做糕点时不用加糖了。”
“那爹爹让我去吗?隽哥哥可能今天离开沧州城,我想去跟他道别。”
“让赵昂送你过去吧。”
“耶!谢谢爹爹!”朵儿兴奋欢叫,然后在爹娘脸颊各自吻了一下,“柔姐姐,你跟我去吗?”
“去哪?”东方烈犹豫地望了一眼东方烈。
“盘龙堡。”
“盘龙保?”司堂傲和东方烈异口同声,然后对望一眼,脸上的神情随即沉下来,不同的心思在各自心中流转着……
“怎么啦?”予欢见他们蓦然严肃的表情,一脸不解,这堡是什么龙潭虎吗?有必要这么震惊?
“没什么。”司堂傲回过神,对守在几丈外的护卫道:“赵昂,你带小姐去吧,不要玩的太晚,早些回来。”
“是。”
东方烈抬头看向天际,刚下过雨的天空格外明净清澈,缓缓流动的云朵有飞鸟穿过的痕迹,而恒心仿佛瞬间拨开云雾。
“小柔,等等。”在东方柔正想跟朵儿的脚步离开时,突然听到东方烈叫住她,并沉声道:“司堂兄,我们也告辞了。”
司堂傲怔了一下,随即出声拘留:“你也要走?怎不多住些日子?”
东方烈站起来,摆出优雅温和的微笑,摇头道:“不了,在下狗屁有些事要办,他日有缘相逢再煮茶言欢吧。”
见此,司堂傲也不再我镰什么,和予欢一起欢送客人。
临上马前,东方烈趁司堂傲转过身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塞给予欢,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到京城找我。”然后俐落上马,策鞭而去。
“喂……”予欢想叫住他,可他们的身影却早就远去。
“怎么啦?”司堂傲回身,见到她手上的令牌,随即明白怎么回事。“留下好好保存好,也许以后有机会用到。”
“你知道他的身份?”她的意思是指百花主的身份。百花并不是普通的杀手集团,它是一个很神秘的暗杀组织,杀的对象全都是朝廷官员,无论是好是坏的,只要能出得起价,照单全收,从没有失败纪录。
“想知道也不难,东方这个姓甚少,特别是在汶莱国。”至于他另一个身份还未证实,但不要紧,只要他没有伤害予欢的企图,他可以放像成见与他结交。
顺着他的话,予欢没有多想,直言道:“我在这里有爹地也复姓东方啊,照你这么说,也许他们是同一个祖宗咯?”
司堂傲暼了她一眼,“你没有怀疑过吗?”
“我没有想那么多……”忽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予欢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流的血可能会是皇家的血统?”
司堂傲面向她,一双深邃的瞳眸紧紧锁着她,沉默不语。
予欢被他无言却又似有千言万语的眼神吸引,一颗心忐忑不安。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如果你有可能是汶莱国的公主,你会取消回京城吗?”
“东方常青都不在了,你不说我不讲,有谁知道?”公主?哈,她想也没想过这个可能,而且,唯一证实她身份的亲人已离开人世了,再也没有人能证明,何必担心呢?况且,就算被发现也未尝不可,她报仇更容易。
“如果,我是说如果……”注意予欢的表情,他试探的开口。
“如果什么?”
“如果我以丈夫的身份,请示你不要上京呢?”这是他第一次拿出丈夫的身份,望着予欢静默久久,神色阳晴不定,一丝冷汗滑下额际,短短时间里竟比他出任务杀人还难熬。
“如果,我是说如果……”予欢咽咽口水,学着他的语气开口道:“我以妻子的身份,请示你回残月楼呢?”
司堂傲沉默了,如墨的黑瞳紧紧的瞅着她,幽深而戚然。
“不可能。”半晌,他冷冷吐出三个字。
“我亦然。”她变冷冷的回答。
闻言,司堂傲危险的眯起眼,“残月楼是我义父多年的心血,义父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因为想保护你的安全,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弃它吗?你又知道,我放弃它是为了什么?”咄咄逼人的质问像是无形的利刃般恶狠狠的进予欢的心底,让她惊慌了,隐隐感觉似乎有些事情改变了,不太对劲了,她下意识的想逃避,但他那烯着熊熊怒火与充满复杂情感的凌厉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不放。
“看着我!”司堂傲不让他如愿,大掌迅速而坚决的将偏开的脸转了回来,直勾勾的看进那双美丽的水眸,不给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听着,因为我不只担心你才想保护你,因为……”
“别说啦!”予想护着双耳,可双手被他钳制住,本不能动。
“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逃避的喊叫与不容质疑的表白同时响起,然后又同时归于沉寂,守在大门的侍卫从惊讶的看着这幕,谁也没出声,空气瞬间凝滞,学生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两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花白如纸,谁也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凝视彼此。
他只不过来迟了一步,难道这三年的陪伴比不起她在王府的一年吗?他又没有叫她停止报仇,只是不想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对付欧阳克,凭她一个弱质嫂子行吗?他不想因此失去她,一股隐隐的不安悄悄袭上心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冒险的。
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