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站在苍竹清脆、配合着桔梗特殊清香,显得富丽堂皇隆重典雅诗情画意秋高气爽完美无瑕的……
……
的……
…………
的大猫府中某堵墙的墙处,
看着身边的契生,声音因为不经意吹进大衣里头的夜风带着颤音,没好气地开口,、
“你不是说……请我个‘最好的位置’看烟花么?”
“是啊。”契生一本正经地回答,表情无辜得很到位。
“……就在这儿?”我指指面前雕着桔梗花还有不知名藤蔓的高贵白墙。
“就在这里啊。”他再次及其正经地点头。
“……不是吧……”我后退,抬头看约莫两人高的墙体;回头,琢磨着透过身后这重重绿竹间隙,还能看到多少百分比的天空……
百分之……四十?
不对不对,估计是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喂!你还不快过来。”
“过去到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契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高~高的白墙顶,散下来的红色头发被风吹得恣意飘散,他探着脑袋看向我,示意我快点爬上去。
“……你、你当我跟你一样是猴子吗?!怎么可能爬得上去!!!”我抽搐着脸,心里反复敲打“不可能不可能本不可能……”
……
“不可能……!不可能爬上去的!我肯定会摔死会摔死啊……!!!随成一堆扁扁的糊糊!好恶心啊!!不、不要松手!!!你抓的牢一点啊!!这该死的墙……哇啊啊啊啊啊——!大猫!!——救命啊——!!你来管管你侄子哇啊啊!!!”
“闭嘴!吵死了!!”
契生被我的灭绝巨声吼烦得皱起眉毛,无奈两只手都用来拉我这个四肢废柴的家伙,只好一边后仰着脑袋企图离我远点,一边又拼命用力想要把我拽上去……终于忍受不了,抱怨似地小声地嘀咕了句,“……重死了。”
“你说什么啊!!怎么可以说淑女重!!!!哇啊啊——!!”
“嘭”的一声巨响,膝盖重重地撞到了平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肌用力过度,控制不住轻微地颤抖,双手撑地呼呼喘气,眼前金星闪闪。
——
“到啦!”
契生扬声,我纠结着累趴下的表情,抬眼看去…………
——月下美人。
独酌的月下美人。
我连呼哧呼哧喘气都忘记,眼睛里铺天盖地,都是被银色包裹住周身,淡得似乎快要失去颜色的……
“舅舅!”
契生“呵呵”一笑,小跑几步靠上独酌的大猫。
月凉如水,温柔地披在他红色卷发上,他背着整个背景通透参差的光,身影模糊得看不真切;眼睛里笑意盈盈,黑色的缎衣层层叠叠,在四散凌乱的风里撕扯出漂亮的定格画面,整个人却在这仿佛充满天地间的朦胧月色中,渐渐失去了轮廓……
他明明举杯朝我们示意,他明明笑着用低沉微哑的声音说,
“……今天月色真好。”
可是,却为何、让人觉得色彩渐失、声音抽离,一切的繁华如梦逐渐远去,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银色和黑色的世界里独自孤寂。我觉得喉咙里突然沉重得被堵住,想要开口唤他,唤他回到拥有色彩的世界里;
却终究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是哦,今年我带来了小美!”契生已经快手快脚地坐到大猫身边,朝我挥手,“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啦。”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哦”一声,慢慢地走过去。
一步。
一步。
一步。
脚下是嘎吱作响的竹板,平整地铺满整个楼顶,大猫契生坐的地方略微高起,毫无阻拦地对着整个沉默的夜空,高台四周淡淡的烛火摇曳,微明微黯。
越是走近、越是看清,大猫身上的冰魄刚愈不久,整个人在苍茫的月色下显得比之前单薄些,他手上的酒盏浅小,酒中飘散出桔梗花独有的沁香,肆意飘散。
我很没出息地不能控制自己的紧张,每靠近他一步都莫名地感到无措茫然,想要转身就跑;无奈两人的距离实在不长,再怎么拖沓,终究还是走到他面前。暮兮兮的身体简直是迷你,即使是我站着大猫坐着,我能够俯视他的角度仍旧很小,他脸上眼中皆是淡淡的笑,绝世独立得几乎让我怀疑自己面前是另一个人,
“喜欢站着?”
“才、才不是。”我特地跳了隔着契生的位置,动作僵硬地坐下来。
契生对于我和大猫之间怪异的气氛浑然不觉,从刚才开始跟个小酒鬼似地一杯接着一杯喝下酒盏中沁香的桔梗花酿,兴奋地自顾自说话,
“真好!今年又是三个人一起赏景,舅舅你总不会抱怨看烟花时候,身边没有美人了吧?”
“的确。”大猫笑笑,意味深长,“还从来没有美人陪我一同看过烟火。”
“少来了,”我对天翻个白眼,差点从鼻子里“哼”出声,“你那些相好都是摆着好看的么?”
“不是哦!……呃,”契生泛出一个酒嗝,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祭秋这样重要的节日,从来……都只有娘亲一人陪着舅舅看过……呃!”
“……”我心里一窒,转过脸,恰好看到大猫带着淡色笑意的眼睛,突然明了、他今天身上不同寻常的淡淡忧郁,是何缘由。
对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