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我的脸瞬间通红,想要收回左手,无奈他轻柔却不动分毫地执住我的手,硬是固执地小心舔舐着上面地伤口,神情专注柔软;他长长的睫毛敛住了眼中的神情,微垂的额发随风,又几缕和我的头发混在一起,周围的仆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是跟着脸红心跳,说不出的旖旎又温暖。
“咳咳,还不跟着我给小姐拿药去?”
直到阳春不自然地清咳两声,示意周围的仆人跟着她一道退下,这才把园子,又留给了我们两个。
我呆呆地看着暮然青认真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就涌起了一股被守护的温暖。在孤儿院里最让我依恋的温暖,直融得我心都跟着要化在他舌尖的柔软之中。
“唉……受不了你,荡个秋千都不安生,”他终于抬脸,看进我失神的琥珀色眼睛里,我的脸瞬间更是红透,偷偷看他居然被逮了个正着,不禁尴尬地转走视线。
“还是回屋吧。”
把我稳妥地抱回屋子,一路上完全不理会我不停在他耳边说着的“放我下来啦”,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看我俩的了然眼神,直到弯身把我放到床上,才贴着我的耳朵笑着说了句,
“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我听着这一句,脸“腾”地红起来,正不知道怎么反应好的时候,却又听到他暖暖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补了一句:
“……守好脚腕上炎翎的秘密,绝不要轻易告诉别人你爹爹送你的这样礼物。
兮兮,听我的,这很重要。”
说完,乘我愣神的时候,还快速地在我的唇上偷了个吻,这才绽开笑脸,转身欲走。
“……”我忙拉住他的衣角,他疑惑的转过身,
“嗯?”
脑袋里一片混乱,“炎翎”?那颗小小的珠子名叫炎翎?
这是什么东西?
羽毛吗?
那那天梦境中将我牢牢包裹住的羽毛,就是它咯?那……那个男女不辨的声音,又是什么?难道是这颗珠子在梦里对我说话?
守好秘密……这“炎翎”,又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见我眼神涣散,手指却牢牢捉住暮然青的衣角不肯放,他又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脱口而出却是让自己都下了一大跳的话——
“我、我要出门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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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
喔?我居然这么聪明,随随便便就说了句逛街?
哈哈哈,在心里大笑三声,我笑眯眯地带着身后东张西望的阳春,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身上一套清爽的男装,果真是小说里女子出门必备品啊,虽说这张婴儿肥的小脸看上去女气了点,不过好歹还算是个富贵小公子的模样,让我很是满意。
“公子,”身后同样男装扮相的阳春兴奋道,“今天怎么想要来逛逛呢?”
“哼,”我潇洒地一开手里的扇子,脸上面露得色,缓缓四字,
“搜~集~情~报~”
“啊?”阳春瞪大了眼睛,懵懂地看着本少爷我。
“走~”我潇洒地一伸手,指向远方。
“去哪里?”
“最大的酒楼~!”笑眯眯、笑眯眯,我走了几步又笑眯眯地退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阳春不解,不是说要去最大的酒楼嘛?
“阳春……”我语重心长,严肃认真,皱起的眉毛足够夹断一支铅笔——
“最大的酒楼……叫什么名字?”
“……”她愣了愣,终于回答,
“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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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
嗯,好名字。
这一听就知道是大家的名字,简直堪称俗中的品,品中的俗气。
古往今来,凡是武斗文斗、帮派秘密,无一不是在此处泄露,无一不是在这个又雷又俊的匾额下,历经沧海桑田,所谓物是人非一代代,更替不止一批批啊(抽飞),无论时代如何改变,巨雷的悦来客栈,还是凭借它的好名声一直流传了下来。
我坐在素称有好消息可以听到的靠窗边雅座,连菜单也不看,直接笑眯眯地对着小二开口:
“把你们这里好吃好喝的都给我拿上来。”
“好咧,公子稍等!”
小二婉转着声调,喊出了很囧的台词,
高声着“猪腰爆野山椒、清煮鲑鱼汤、缸爆一碗,上好桂花酿一蛊!”
噔噔噔下楼去了。
我端起手里的茶,清香碧螺春的味道送进鼻腔,这身体的能力还真是不错,对于味道和声音的敏感,让我这个茶痴(品茶白痴)都能分辨出茶叶的类别来了,还真是进化啊。
“公子,”阳春不安地望了望周围,不安的声音在我耳边,“这样、这样贸然来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真的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你慌什么?”我顺着她偷看的视线望过去,果然周围几桌莫不是坐着奇奇怪怪的人士,更是有一桌上的野男人,一眼看过去,脸上横着巨大的伤疤,恶狠狠的猥琐样子,就是盯着另一桌上的美人猛看,一边嘴里还说些轻薄的话。
心里知道,暮然青当初只是稍微一愣便答应了我外出,唯一的条件、便是要我扮成男装,他这么容易答应,定是暗中派了保护的暗人,所以我有恃无恐,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