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秦,佳陵国的那位王子。”定雪侯如实告知。苏仲明脑中仍有印象,一边回忆一边猜测着说道:“是那个……那个佳陵军大帅么?”定雪侯点了一下头,“在正德殿等你,是不是要以真面目示人,你自己看着办。”
苏仲明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脱口:“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定雪侯很是镇定,“随便你了,与我没有干系。”言罢,退出殿去。苏仲明换上了朝服,便径直到了正德殿去,端坐在尊座上。
千秦向他行了礼,张口道:“那时的苏将军果然是雯王。”苏仲明正襟危坐,佯装满面严肃与不知情,启唇:“贵客,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把话说清楚些好么?”对于这样的回答,千秦有些吃惊,微微含笑,“那时,雯王不是换了微服到我佳陵国援助?”
苏仲明佯装用力一拍尊座,使其发出响声,面色愈加严肃,才缓缓道:“贵客,想必你是搞错了,孤未曾去过佳陵国。”又对定雪侯说,“李旋,你最清楚当日的事情,你来解释。”定雪侯悄然落下冷汗,心道:说到底,还是把麻烦推给了我……
“佳陵国王子,当日危难时刻,人出现幻觉那是正常的。”定雪侯信口瞎掰,想以此敷衍过去。千秦等人一听,惊疑万分,部下凑近千秦身边,低声道:“王子,明明是真的,他们个个都否认,真是奇怪了。”
千秦依旧含笑,“好吧,这件事便不必再去计较。我的目的,是想请雯王帮一个忙。”苏仲明很是好奇,“帮什么忙?”
千秦自己不答,把目光瞥向一旁的部下,示意部下代替回答。那部下答道:“如今佳陵国的天下大权皆在凤息夫人的手中,而王子才是真正的继承人,王子想请雯王助一臂之力,夺回大权,顺便求些治锅方略。”
苏仲明显出一副无情的模样,脱口:“孤凭什么要白白帮你们佳陵国?即使是约为盟国,但你们的这些要求,尺渡也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千秦接了话,“早料到雯王不会轻易答应,所以,咱们可以交换条件。”苏仲明很是纳闷,说道:“你怎么确信我一定能够帮得上忙?”千秦答:“看来有一件事,雯王是不知道了,雯王与黄渊国公主缔结兄妹的事,诸国皆知,黄渊国正被别国所嫉妒。”
“为何要嫉妒黄渊?”苏仲明难以理解。千秦解释:“雯王以一己之才,以一条运河连通阿莫江与无荒河,此事闻名于诸国,而黄渊国的公主又抢先与雯王缔结兄妹关系,是旁人都会心生嫉妒。”
啊?修运河,不是很普通的事么?——苏仲明惊奇,心底也不能理解。定雪侯差话:“说这些无济的事有何用?说说条件吧!”苏仲明回过神来,附议:“对!说条件吧!”
“条件,由雯王来提。”千秦毫不犹豫,大方出语。苏仲明暗暗大喜,外表仍旧装作正经的样子,“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孤认为,雯国开出的条件很简单——佳陵国交出一半的大权,由青鸾城处置。”
千秦惊愕,却又不解,问道:“如何交出一半大权?”苏仲明想了一想,答:“到时候你继承王位,将王玺分为两半,将其中一半交给青鸾城处置。”
部下急忙劝阻千秦,“王子!这件事情要三思啊!”千秦犹豫了一会儿,豁然道:“那么,成交吧!”苏仲明点了点头,又皱了一下眉,“可是,你们所说的凤息夫人,孤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雯王且听我说,凤息夫人昔日是先王的宠妃,名讳包玉娥,先王临终前,她暗中挑拨离间,使先王一时糊涂,改了遗诏,将大权通通交给了她。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尽办法,找寻她最大的弱点,利用这个弱点来微胁她放弃大权。”
“看样子,你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弱点了,所以才来雯国求助?”苏仲明猜测道。“是的,她似乎对王族里的人都有戒心。”千秦一脸遗憾,便承认了。苏仲明想了一想,说:“那么有机会的话,由孤会一会这位凤息夫人。”
千秦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情,忙问道:“刚才雯王说要把其中一半大权交给青鸾城处置,莫非雯王与青鸾城有什么干系,让雯王肯把它交给他们?”苏仲明一听,心里紧张起来,故作镇定道:“没有,只是熟知的人是青鸾城的子弟而已。”
“原来如此。”千秦信以为真,便放下了疑心。交谈还未终止,只见有人闯了进来,直冲到苏仲明的面前,哭哭啼啼道:“呜呜呜……哥!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苏仲明吓了一跳,深子微微往后倾,“怎……怎么了?孤正与贵客谈论政是啊!”
“什么政是都比不上我的终身大事重要!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劝一劝我爹,我不要嫁给那个卖米的,人家与他只是朋友而已,哪能成亲啊!”
定雪侯忍无可忍,脱口:“安乐郡主,贵客在场,还请你适可而止。”文茜根本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当他不存在,仍旧扯住苏仲明的袖子哭泣,“哥!好歹我们曾经拜堂过,算是百日夫妻了,百日夫妻也有百日恩,你有责任帮我的!”
苏仲明惊慌失措之下,冷汗淋漓,说不出话来。千秦旁观了片刻,忽然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