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走在前面的田楷李信等人自然纷纷躲闪,祖昭走在最后,直到前方众人绕开那些杂役后,方才迈步往前走。本以为侧身可以避开最后那辆小车,可是就在侧身移动的时候,不小心与正推车的一名杂役擦撞了一下。那杂役一身粗衣,身形纤细,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擦撞之际,对方原本低垂着头,突然抬眼瞥了祖昭一眼。
祖昭根本没有在意,甚至没有正眼去瞧这个杂役,但却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眼中透露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寒光。他下意识回头去,仔细打量了那女杂役一眼,而对方似乎也有所醒悟,慌忙的赶紧再次地垂下头去。
之前那种锐利的寒气顿时消失。
就在那一刹那,他捕捉到女子一边脸颊上有一道约有两寸许的伤痕。伤痕刚结痂不久,只这一眼来判断,应是被锐器所伤。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杂役,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竟会被什么样的锐器所伤呢
一时间思绪万千,心底下总有一种声音在驱使着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正在犹豫之中,身后忽然传来李信的声音:“祖兄弟,你在哪里作甚”
祖昭暗叹一口气,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再寻思刚才的一刹那,只能嘲笑自己太过多疑,怎能单凭一个眼神和一个面向就能有所揣测若适才他真的追上去询问,只怕还会被人误以为是登徒子呢
他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李信在门庭处等了祖昭一会儿,待到祖昭上前来后,又多问了一句:“祖兄弟,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祖昭笑了笑,说道:“无甚,只是不小心与那些杂役擦撞了一下。”
李信微微颔首,随即与祖昭并肩前走,若有所思一阵之后,他又说道:“不知祖兄弟适才看到了没有那个”
祖昭疑惑的看了李信一眼,反问道:“看到什么”
李信显得有些疑虑,不知该如何开口,然而只片刻后,他最终还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就是我刚才看到那个推车的杂役,好像是一个女孩,脸上有伤。真是奇怪。”
祖昭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一点连李信也察觉到了。这时他倒是故作安慰的说道:“哦,我也看到了。不过,或许此人是哪里贩来的女奴,身上有些伤痕那也很正常不过。”
他同时在心中进一步说服自己:汉朝可还没有完全禁废奴隶制
李信看了一眼祖昭,缓缓颔首,叹道:“祖兄弟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观那伤痕,似乎是箭伤,故而心中很是疑惑,太守府岂会有这样的杂役,还是一个女流”
祖昭惊讶了一下,连忙问道:“箭伤献岩兄,你可没看错”
李信肯定的说道:“我家两代皆是猎户,对弓箭之器甚是了解,我敢肯定那就是箭伤。”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虑再次复发。尽管单凭一个眼神不能轻易做出判断,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气场,若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岂能会有那样异于常人的气场
李信见祖昭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祖兄弟,怎么了你莫不是有什么看法”
祖昭不置可否的说道:“在下现在也不清楚。总之,就先这样罢,毕竟此处是太守府,我等外人,可不敢轻易乱来。”
李信本想说些什么,但听完祖昭的话之后yu言又止。
公孙瓒与界桥之战下
三参战兵力
于是界桥会战爆发。公孙瓒参战兵力三万,袁绍比他多点,大约三万五千人左右。
公孙瓒有骑兵一万,其中包括令人闻风丧胆的重甲骑兵。同时代的欧洲战场,那是不可想象的战斗力量。其根本,是因为中国在东汉时期就掌握了灌钢法,使得生产高品质铁器的效率,大大优于欧洲,这个领先一直保持到工业革命之前。
百炼钢,固然好,但是要百炼,制造成本就十分高昂。灌钢法,虽然生产出来的钢铁质量不如百炼钢,但成本大大降低。所以后来中国的军队,鱼鳞甲多,这是灌钢法的缺陷,无法整体制造。西方的甲胄是按照体型的整块钢板,但是这种方法成本极高,所以甲胄只有贵族武士才穿得起。所以才欧洲的小说故事里,才有了家族传承的剑和铠甲。
战场装备,若是不具备一定的数量,对作战的影响也就不大了。而中国的冶炼厉害之处是能大规模生产。尤其是重铠甲的马队,不怕弩箭,冲锋起来,简直就是坦克方阵。
公孙瓒除了有重骑兵,还有轻骑兵。这些长期在燕代和匈奴作战的军队,叫白马义从,骑she工夫,不下于胡人。这个力量,是甚至董卓的西凉骑兵可能都不具备。
袁绍主要是步兵,且缺乏铠甲,粮草,他只有和公孙瓒决一死战,才能保住冀州。而公孙瓒刚破黄巾,人口,地盘,粮草,士气,都比袁绍有优势。
当时公孙瓒天下强兵,只有董卓的西凉骑兵可以匹敌。后来袁绍的兵马强盛,主要是靠灭了公孙瓒所获。再后来这个强骑兵又被曹cao所继承,成了曹cao的安家立身之根本。
四界桥会战
界桥会战发生在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这是三国史唯一的一次,史料上有排兵布阵记载的会战。
双方都是两翼骑兵,中间步兵。公孙瓒骑兵富裕,两翼骑兵重装,还在中间的步兵方阵用了白马义从,加强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