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幸之后,慕容姑娘忍着破瓜之疼,侍候朱允炆沐浴更衣,朱允炆神情气爽地走出来,对侍候在外边的小林子吩咐道:“朕今日临幸慕容女官,记下了,赐她淑女封号。”
“奴婢遵旨”
小林子答应一声,便匆匆去内务司传达皇上口谕了。
大明后妃等级,是皇后;皇贵妃;贵妃;贤妃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德嫔贤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昭仪婕妤才人选侍淑女。慕容琳霜才被封为淑女,看来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道路要走啊。
朱允炆神情气爽地踱到廊下,见空中飘起了袅袅的雪花,不由又惊又喜,在江南要看雪并不容易,朱允炆忙叫人取了袍子来,漫步雪中,虽然地上只是薄薄一层,却也觉得颇有意境,便挥手摒退了随侍在身后的几个小内侍,独自雪中漫步去了。
雪花袅袅,细细飘摇,逛了一阵儿,看见前边一座小亭,亭旁两棵青松,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白雪,朱允炆想去亭下站站,刚刚走到松树榜,就听亭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干爹,你说的是真的么”
“干爹哄你作甚这外边都传开了,干爹管着御膳房嘛,出宫采购的时候听说的,唉,五十万大军呐,败得是落花流水”
朱允炆瞿然一惊,连忙站定脚步,侧耳听着,他听得出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侍候在自己身边的内侍小林子,另一个管御膳房的,自然是御膳司的黄偌僖黄公公了。
朱允炆侧耳倾听良久,越听越是惊疑,他沉不住气了,立即返身回到正心殿,沉着脸吩咐:“快,马上把黄子澄齐泰两位大人宣进宫来”
“李九江无能李九江无能”
黄子澄气得脸皮发紫,把一只上好的青瓷杯子摔得粉碎,怒不可遏地吼道:“五十万大军呐,就算是一头猪领着,也不至于让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吧,他他”
黄子澄眼前金星乱冒,几乎一头晕倒在地,老家人连忙上前扶住。
披风上还带着未化的雪花,匆匆赶来报信的齐泰面色凝重地道:“以行兄,事已至此,怒有何用。咱们还是快快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赶紧换一员将领吧。”
“不不成,尚礼,你让老夫好好想想。”
黄子澄扶着那老家人的手臂,回到桌前缓缓坐了下来。
李景隆是他极力保举的大将,依照规矩,李景隆有罪,他这保举人也难辞其咎,五十万大军一败涂地,想想都让人痛心疾首,万一皇上大怒,追究起来
黄子澄捻着胡须思索良久,摇头道:“尚礼,老夫悔不当初,未听你良言相劝,阵前换将,果然是军中大忌呀,如今不宜再换主帅了,李景隆之败,未尝不是骄兵之故,受此重挫,想必他一定会汲取教训的。”
“什么这么大的事,竟要瞒着皇上”
齐泰瞪起眼道:“以行兄,不可一错再错呀五十万大军出征,竟把仗打成这副模样,足见李景隆不堪为将,社稷江山非同儿戏,此时还不换帅,更待何时”
黄子澄正色道:“尚礼,胜败乃兵家常事,李景隆之败,败在大意骄敌,受此教训,他未必不能再战。尚礼,你不要忘了,你我受皇上简拔,担当大任,朝中多少人眼红嫉妒如今朝政军事尽在你我掌握之中,李景隆吃了这样的大败仗,你我难辞其咎,按罪,李景隆当斩,你我呢,难道还能腼颜立于朝堂
你我受陛下恩重,一己荣辱算得了甚么,可是一旦到了这一步,说不得你我也要引咎辞职,辞去这官身倒没甚么,可是皇上新政,全赖你我推行,如果你我都远离庙堂之远,皇上失了左臂右臂,勋戚武将必然卷土重来,那时陛下岂不成了他们的傀儡玩偶”
齐泰听了默然不语,半晌方道:“那该如何是好”
黄子澄道:“这件事不能上报尚礼管着兵部,军情消息尽在手中,孝直先生那边,还有景清卓敬练子宁等众同仁那里,你我赶去,一一说明利害,还请大家共同维护,莫要在皇上面前说走了嘴。老夫会修书一封予李九江,叫他务必戴罪立功,得一场大胜挽回过失。”
齐泰彷徨无措,良久,唯有长长一声叹息。
“先生齐爱卿,朕听说前方战事不利,九江大败,现已逃到德州去了”
黄子澄和齐泰刚刚计议已定,就被召进宫来,还不知道皇上唤他来是为了何事,一听这话不禁暗暗吃惊,忙做惊怒之状道:“岂有此理,这是谁造的谣言啊臣知道了,自燕逆造反以来,屡屡传播谣言,乱我军心民心,这定然又是燕逆的一计了,乡间小民,愚昧无知,就喜欢传播这些惊世骇俗的荒唐事。”
朱允炆听了,脸皮子一松,连忙问道:“怎么,难道并非如此”
“当然不是。”
黄子澄笑起来:“皇上,曹国公率大军北上,屡有斩获,赶得燕逆走投无路,奈何,北方冬季天气奇寒,皇上你看,连金陵城都飘起了雪花,北方大地,简直是寒风呼雪,雪盈数尺啊,我军士卒多是南兵,耐不得那严寒天气,曹国公爱惜士兵,所以暂且收兵,回驻德州,要待明春再继续攻打北平。唉想不到燕逆诡计多端,朝廷兵马因天气暂退休整,竟被他们利用,传出这等荒诞无稽的谣言。”
朱允炆又惊又喜:“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