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爹爹帮忙。他快该回来了,我接他去。”无瑕跳下假山,一溜烟儿跑了。
无瑕才跑出涵碧馆,便看到开国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无瑕大喜,一边牵着父亲的往涵碧馆走,一边兴滴滴的提着要求,“爹爹,您给我j个身很好的护卫使使,成不?我要胡闹。”开国公哈哈大笑,“我闺nv想玩什么了?好,胡闹便胡闹。”
开国公自己养着数百名s兵,无瑕说要胡闹,他连无瑕究竟要做什么也没问,便答应给无瑕一队人,也就是一百名护卫,“闺nv,这队人功夫最好,反应最为敏捷。”父nv两个热烈的谈论着护卫们的武功和身,谁最能打,谁善偷袭,谁的暗器功夫好……
兰夫人和陆先生看着这一对父nv,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这么惯孩子的么。
兰夫人走过去拉拉开国公,“你先听听,咱闺nv要做什么。”开国公哈哈笑,“闺nv,你想整治谁啊?”无瑕神气活现的冲父亲招招,示意他低下头,开国公忙弯下腰,把耳朵凑到她面前,无瑕得意的在他耳畔说了j句话。
无瑕一边说,开国公一边点头,父nv二人神情极为默契。
无瑕说完了,开国公直起腰身,拍大腿叫好,“这主意好!我闺nv真聪明!闺nv,要偷袭人,这个事爹爹在行,来,爹给你出出主意。”拉着无瑕找了个石头坐下,随折了树枝,在地上画着,“……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这些人偷袭,这些人接应,这些人把风……闺nv,咱们做事情要漂漂亮亮的,水过无痕,不能给人留下把柄……”无瑕垂下小脑袋,看的津津有味,“对,胡闹归胡闹,不能让人揪住了小辫子。”
兰夫人和陆先生原本是并肩站着的,后来渐渐靠在一起了,晕。
父nv二人制定了一套很上去很不错的抢劫方案。
陆先生虽是心感动,却知道这样不妥,把兰夫人、开国公和无瑕都请到屋里坐下,摒退侍nv,温和的反对,“这样不好。在京城动用武力,惊动官府倒罢了,说不定会惊动皇上。”
开国公不以为意,“什么大事。”
方家那小子若是聪明,便自己把事情掩下吧,若闹出来,是他自己丢人。
陆先生神se凝重起来,“眼下是建国之初,勋贵们横行不法的很多,皇上也并不是件件深究。可是,十年八年之后,又会是什么情形?若给皇上留下骄横犯上的印象,后患无穷。”
开国之初,皇帝对功臣优容。十年二十年之后,还会么?到时候清算起旧帐,开国公府找谁说理去。
为了自己连累开国公府,陆先生是无论如何不愿意。
她欠常家和兰家的已经很多。没有娇娇,没有兰将军,她早已成了一缕冤魂。
因为替自己出头,给开国公府留下后患,于心何忍。
见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开国公和兰夫人面se沉y,若有所思。无瑕眼珠转了转,甜甜笑了,“不能动用武力,也可以抢劫的呀。爹爹您不是说过,这抢劫么,有武劫,也有劫。”
兰夫人不满的看向开国公,那目光分明是在质问,“娇娇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开国公心虚的陪着笑脸,心大叫糟糕。怎么能把抢劫的事也说给娇娇听呢?小nv孩儿家哪能听这个?坏了,这下子夫人定不会轻易饶我。
他是有一天说顺嘴了,从他光辉的打仗经历一下子转到盗匪生涯,“闺nv,这打仗吧,和抢劫也有相似之处,最好的便是出其不意,以强攻弱……”谁知娇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刨根问底的问了许多,眼睛闪闪发光。当时开国公心里还乐呵呢,娇娇,你真是爹的亲闺nv,提起抢劫,看你多有兴致!这会儿看到兰夫人责备的目光,开国公知道自己冒失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谄媚。
“对待无礼之人,不必讲理。”无瑕嘻嘻笑,“劫吧,爹爹再想个辙,咱们劫。”
她一脸兴味,看样子若是不把抢劫这件事定下来,她是不会甘心的。
“劫。”陆先生动了心。
若是能不兴师动众而能得,确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是先父留在世上的唯一亲笔了。”陆先生缓缓说道。
经历过一场混乱,家园已毁,父亲的稿全部焚于战火。取回婚书对于陆先生不仅是和方家划清界限,更大的意义在于,那是父亲亲笔所书。
“便是这么说定了,劫!”无瑕小姑娘豪迈的拍了拍桌子。
驸马方磐从工部下衙,坐轿子回公主府,在日常必定要经过的太平道被人拦下了。
拦他轿子的人,是一个年方五六岁的小姑娘。
方磐带的人不少,抬轿子的便有四个壮汉,前头开道的,后头护卫的,加起来也有二十人,声势很大。这小姑娘却不害怕,往路间一站,伸开两只小胳膊,“我要见方驸马传个信,请停一停。”前头开道的仆役本想大喝一声把这小姑娘骂跑,却见她身穿淡紫se锦缎衫子,衣料华贵,小脸蛋也生的粉粉nn,看上去不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便没敢,迟疑的停下了脚步。他一停,后面的轿子便也停下了。
“驸马,前边有个小姑娘拦着路,说要给您传个信。”仆役忙跑到轿子旁,小声禀报。
“小姑娘,传信?”方磐听了,不由的掀起轿帘,向前方看了过去。
小姑娘正探着头往轿子这边看,一脸的天真烂漫。
方磐微微笑了,“这样的信使,让人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