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他是爱你爱疯了吧,这是锺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只不过是个外人!”
“那,总该跟我有关系吧!”
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门口没有任何人阻拦,一道锁自然不能让进来的人为难。
听到这声音,羽筝胸口一紧,险些落泪──不得不承认,无能为力的瞬间,好想他,全身的某个细胞都在叫嚣著思念那个混蛋!
“小贤,你还是那麽没礼貌,锺家的元老们没教导好你吗?还是像个野孩子,麻烦把门关上。”
凌云倒是并不在意锺靖贤的突然出现,这其实在他的计划中。
他弄了今天这出戏,无非是两个目的……
得到尹瓷。
除掉蓝羽筝。
“放开他。”
靖贤站在门口,两只手c-h-a在西裤的口袋里,冷漠的看著凌云。
“你爱上他了?”
凌云慢慢的起身,盯著靖贤看,很久没有那麽仔细的看过他,长高了,更结实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孩子了,却更迷人,更魅惑,想象著这样的家夥被压在身下哭泣求饶,忍不住热血沸腾。
“去找尹瓷吧,我跟你的小主人好好聊聊。”
随手在羽筝的臀上拍了一掌,因为迷恋那一瞬间的触感,忍不住又捏了几下,惹来羽筝面红耳赤的愤恨。
“去吧羽筝,等下我们一起回家吃晚饭。”
靖贤低沈的嗓音有著其他的安抚人心的效果,那声音在曾经的羽筝看来,明明是魔音──人的变化,真是奇妙。
虽然不甘心,却还是扶著自己疼痛的手臂,往卧室的方向走,刻意忽略锺靖贤从进门开始,那双眼,就从来没放在他身上过的事实,但无法忽略胸口隐隐的痛。
突然想起电视节目上曾经一度活跃的选秀游戏,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陪著那些理所当然的主角,奋力的蹦跳一番,丑态百出之後,黯然谢幕。不过他更可怜一点罢了,连一句煽情的台词都没来得及说,原本,他还想找凌云好好谈一谈的……现在,仅凭他们两个的视线对接,仅凭这麽简单的一个动作。
他就被驱逐出局,呵……
“说吧,请我过来干什麽。”靖贤坐下,优雅的弹开衣袖上小小的折痕,从知道蓝羽筝跟尹瓷一起出去开始,他就明白他们去了哪里,没想到凌云根本就不屑於掩饰自己的行踪,所以他猜定,凌云真的想见的那个,未必就是蓝羽筝或者尹瓷,根本就是他自己。
“喝酒……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不怀念吗?小贤……”
随手扔掉羽筝刚刚用过的杯子,杯子里剩下的酒把地毯弄s-hi他也不管,从矮桌下面的抽屉里再拿出一只崭新的杯子,倒上暗红的液体,推到靖贤面前。
“怀念什麽?”明知故问的挑起眉,靖贤笑的很晦涩。
“怀念那些你在我怀里哭的日子。”
“呵……我还以为要怀念那些你在别人身下哭的日子。”
“……”皱眉,“你的这张嘴真该死!跟蓝羽筝学的麽!你爱上他了?”
“我跟他之间,不需要爱情来界定。”至於到底需要什麽,他现在,也想不清楚。那种很困扰的感觉让他心烦,心烦到不愿意再去想,他有一种身不由己的被掠夺的感觉,每当见到羽筝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强烈一分,恰恰是这种感觉让他害怕。
“那我跟你之间呢?”笑著问,握住杯子的指尖略略颤抖。
“哥,有些事情我从你回来的那天就开始想,一直想到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但是我不希望……不希望因为你我之间的事情连累任何一个别人,不管是尹瓷,还是蓝羽筝。”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有些话两年来他一直想说,拖到今天是因为凌云不给他机会,也是因为他一直犹豫著不想真的与凌云为敌,但现在……
有些事情到底不同。
“哦?”凌云倒是没想过,原本在他面前一直被动的靖贤,竟然变得如此主动,眉宇间隐约的神采,竟然有些蓝羽筝的味道……
该死!
“哥,你没阻止我叫你哥,这说明你至少还顾念一些当年的情分。”
被戳穿的懊恼明白的挂在凌云脸上,那张小巧的脸立刻垮下来,别向一边,不再带著淡淡的笑意看靖贤。
“我明白,几年的兄弟情分,敌不过那个人养你十几年的父子情,何况他那麽疼你,就算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你看来,也绝对不及我动手杀了他给你带来的打击,当然,更严重的是他竟然把这个家交给我,而不是你。”
最痛苦的,其实是他一直那麽疼爱你,却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只是单纯的因为你长了一张跟他曾经牵挂的人太过相似的脸孔,在最後做选择的时候,他还是选了那个人,放弃了他养了十几年,疼了十几年的儿子。
“闭嘴!”
漂亮的脸扭曲起来,带著不自然的痛苦与挣扎。
“你真的爱著和恨著的人不过就是那个人,跟我没多大关系!只是现在我坐了那个人的位置而已!”
“闭嘴!”
“你杀不了他,不能向他复仇,觉得杀了我或者看著我痛苦,就像是看著他痛苦一样,对吧,曾经不顾我的请求离开,也是这麽想的吧。”
“闭嘴!闭嘴!”
“你从没恨过他其实……”
“我tmd叫你闭嘴!”
愤怒的从身後掏出枪,直直的抵在靖贤额头上,那张不温不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