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还是觉得你忘掉我比较好。”花斋放开了对林子狱双手的钳制,语气淡淡的,显得分外寡情。
冰冷的刀锋贴上了花斋的脖子,凉得他脑海中不自然地一麻,有一瞬间的混沌。意识上这点超乎预料的空白让他心中的黑暗肆意地滋生,一遍遍压抑的东西几乎就此冲破封印漫了出来。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花斋一直都走在失控的边缘,他轻车熟路地稳好情绪,仔细地估量了一下,“这个姿势,我的血可能会ji-an到你身上。”
显然林子狱是没有什么忌讳的,他只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额……回去之后,好好吃饭?”
林子狱不需要别人的照顾叮嘱,他自有分寸,也容不得别人横加干涉。现实的每一天,有人争分夺秒,也有人闲散度日;有人热爱生命,也有人郁郁寡欢。林子狱不必去做任何一种人,他只要按着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就够了。
到此时,花斋又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没什么话可以对林子狱说。
不可以说的话倒是挺多的,可积攒得太久,分量已经沉得他无法开口了。
林子狱迟迟没有下刀,他的指尖在花斋脸上停住。
“我觉得你在哭。”
话是这么说的,可林子狱手扫过的地方都干得很,没有任何s-hi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