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珒端着胳膊想了想,就凭方才兵荒马乱的观察,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应该是住持觉空,而方丈觉缘纯粹是来劝架的。
“既被你们抓到,要杀就杀,何必多言?”觉空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白珒当然没有称他们的心如意,他半蹲下身,看着盘膝而坐准备圆寂的老和尚:“你们佛修不是成天到晚念叨着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我是犯了什么无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几次三番的来杀我?”
觉空紧咬下唇不说话,觉缘扶着地面起身,毕竟是修为高深的归一堂领袖,风菱草对他起了作用没错,但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他扫视一圈大堂众人,将目光落在白珒身上,高深莫测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珒:“……”
黄芩沉痛哀悼道:“晚节不保,晚节不保。”
江暮雨一打眼就看出觉缘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别扭样,便走到觉空面前,语气虽冷,但尚存客气:“上次见大师,还是在蓬莱的天琼派,一别数年,物是人非,敢问在下的师弟有何处得罪了大师,还请指明。”
被江暮雨这么“温良恭俭让”的一问,并非穷凶极恶蛮不讲理的觉空顿时有点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一时无言,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最终,觉缘开了口:“是老衲的罪过,阿弥陀佛。”
“不是。”黄芩听糊涂了,“你的罪过?那干嘛算在白珒身上?”
觉空解了风菱草的毒,起身抢在觉缘之前说道:“因为白玉明终有一天会杀了我师兄,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众人惊愕,南过诧异道:“这、这话从何说起?”
白珒目光一沉,将脑子里前世今生的记忆翻来覆去理一遍,别说和觉缘大动干戈了,就连彼此交集都少得可怜。
白珒匪夷所思道:“我好端端的杀觉缘方丈做什么?”
觉空别过脸去:“不知道。”
白珒:“……”
这怕不是个傻和尚吧?
江暮雨面色凝然,语气森冷如冰:“大师只凭猜测就多次置我师弟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