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糯米j-i他已经剥了将近十几分钟。他拿着吃西餐用的刀叉, 在剥去荷叶后, 一点点的把蒸熟的糯米和做馅料填充的j-ir_ou_以及蔬菜等物剥离开, 在完全把糯米和馅料分离后,他又开始给j-ir_ou_剔骨,把j-ir_ou_从j-i骨上剔除。
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进行这项极其复杂但又十分没必要的工作。
在纪征手中的刀叉轻击盘沿的声响中,边小蕖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又去看坐在她对面的吴阿姨, 用眼神和吴阿姨打哑谜。
吴阿姨对上她的眼睛, 接着喝水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
她们都看的出来纪征今天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糟透了。而纪征性格十分冷淡又豁朗,鲜少会被外物影响。进一步说,就算他遇到了难得值得他动怒的事,把这种怒气以沉默的方式外化出来的情况也是少之又少。
虽然纪征从不发脾气,对人态度也很是温和, 但是他一旦冷着脸保持沉默,附着在他身上的一种叫做威慑感的东西就会被无限放大。心情欠佳的纪征适合去任何场合谈判,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能做到不战屈人之兵。
纪征把j-i骨剃干净,用刀子把分离出来的j-ir_ou_拨到盘子另一边,有一下没控制好力度,手中的刀刃和盘底狠狠的摩擦而过,发出一声类似电流般的刺耳的声音。
吴阿姨听到那声音,立即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好了,纪医生你慢慢吃。”
边小蕖立马也站起来:“我也饱了。”
两人似乎忘记了这里是酒店而不是家里,依旧端着各自的碗盘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