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慌忙缩回手,转身往外冲。他慌慌张张地下了楼,却在客厅又停住了,他看到客厅茶几腿上烤了一只手铐,手铐的一端拷在桌腿上,一端往下垂着,而地板上浮着一滩血......
夏航像是逃离鬼宅似的奔出苏星野的别墅,坐进车里连忙拨出夏冰洋的电话,谢天谢地,夏冰洋终于接了。
“哥!你在哪儿啊!苏律——”
他话没说完,电话被挂断了。他蒙了一下,回拨,却又打不通了,这次夏冰洋的手机彻底的关机了。
城市的另一边,棋江大桥,横跨江水两岸的大桥缀满灯火,像一条盘踞在江水之上的银龙,桥上路灯的灯光成片成片的洒在漆黑的江面上,随着微微翻涌的江水闪着粼粼的光,像是从龙身上剥下的龙鳞。夜深了,桥上的车流逐渐消失,桥下的货轮悠悠远去,江面上s-hi冷的晚风越来越急。
夏冰洋把车停在桥下,在江风萧索的夜里,在澄明的路灯下,沿着桥边的护栏不停的在桥上徘徊。他像一抹孤魂似的在桥上徘徊游荡,吸引了一位晚间散步的老人的注意。
老人以为他想轻生,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劝阻他。老人发现他不是机械地走来走去,就是望着桥下翻涌的江面发怔,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轻生的意向。老人观察了他一段时间,看到他忽然不再走了,也不再看着江水发怔,他累了似的背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以保护自己的姿势双手抱着膝盖,弯着腰低着头,把脸藏了起来。
看到他这幅模样,老人更不敢走了,他知道这年轻人一定遇到了非常难的事,他一定非常难过,那件事几乎摧毁了他做人的骨架,他现在就像被抽走了脊梁,站都站不起来。
老人年事已高,经历过多次大悲大彻生死离别,他看的出这年轻人也正在经历大悲大彻亦或是生死离别,这让他感同身受,心里涌起同情。他想过去安慰年轻人,刚挪动脚步,发现年轻人有了动作,拿出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所以他也就没过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