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不相信,心里寻思着,自己被一伙土匪追赶,还是赵梁王及时出现,将他从危难之中救出,赵梁王如何可能谋反?
若是赵梁王意图谋反,又怎么可能救他呢?
除非……
“陛下有所不知,日前土匪皆是假的,乃赵梁王麾下士兵假扮,就是为了对付陛下您啊。”窦延亭道。
“这……”皇上心中有些个害怕了,他赶忙站了起来,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无需窦延亭回答,皇上心中已有了打算。他寻思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如眼下令窦延亭去点了兵马,他们连夜离开三游城去,也修整了几日,该是回都城的时候了。万事还是回到了都城才安妥一些!
“朕命你……”
皇上话语才到这里,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有人大力推开殿门,态度嚣张的闯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赵梁王!这般晚了,你来朕这里做甚么?”皇上定眼一看,心中哆嗦起来,这来人可不就是赵梁王无疑?
不只赵梁王一人,他身后带着一众士兵,少说亦有三十来人,鱼贯而入,瞬间将大殿包围起来。
赵梁王笑的爽朗,道:“半夜惊扰陛下,实在是孤的不该,陛下可万勿见怪啊。”
他说的一点子诚意也无有,在皇上面前态度不可一世,简直狂妄傲慢至极,皇上一见他这模样,心底才十足信了窦延亭的话。
赵梁王笑着打量他们,说:“好啊好啊,孤终于等到了。窦将军!你可让孤好等啊,孤这几日派了不少人去找你,生怕你不露面,没成想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来人!”
赵梁王大手一挥,道:“去,把陵川王,还有什么冯夫人,和太子殿下,全都一并子请上来。”
“是!大王!”士兵领命,立刻退出大殿。
皇上惊惧交加,道:“赵梁王!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要做什么!朕可是皇上!你小小一个赵梁之王,你以为这么点子人,便可以将朕拿住?!你也着实太过痴心妄想了罢!你若是敢杀了朕,取而代之,旁的王侯定然群起而攻之,到时候你恐怕就要得不偿失!”
“陛下说的对!陛下说的好啊!”
赵梁王形容并不高大,也不比皇上年轻,看起来便像个j-i,ng明的老头子,胜在身子骨硬朗,野心亦是不小。
他喋喋而笑,一开口便是y-in阳怪气,并不将皇上的震怒放在眼中,那语气之间反而掺杂着三四分的嘲讽在内。
赵梁王抚掌说道:“皇上提醒的正是。但是皇上莫要误会了孤的意思!孤并非要造反!相反的,孤这是在平乱啊!”
“什么平乱?”皇上呵斥道:“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敢犯上作乱!”
赵梁王道:“来人,将东西给皇上呈上。”
有侍卫恭敬的递了一把大刀过来,赵梁王“呼”的一声,将大刀舞起。别看他干瘦矮小,但年轻时亦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武艺的确不差。
皇上吓得后退了一步,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还以为赵梁王这是要一刀砍了自己的脑袋瓜子。
“窦将军!护驾护驾!”
皇上惊恐的大喊着。
窦延亭抽出腰间佩剑,呵斥道:“大胆!”
赵梁王呵呵而笑,说:“误会了误会了,孤只是想叫皇上瞧一瞧这大刀。皇上请看,这乃是日前山匪所用武器,陛下可看清楚了?这刀上是刻有统一的纹饰!”
皇上定眼一瞧,果然隐约瞧见什么纹饰,但他此时此刻躲在窦延亭身后,根本不敢上前,哪里能看的清楚。
就听赵梁王笃定的说道:“其实那群土匪,乃是假的!他们皆是陵川王荆博文麾下死士!这些武器便是最好的佐证,武器上面都刻有陵川王独有的标志!”
“什么?!”皇上乍一听都懵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横c-h-a而入,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赵梁老儿,我呸!随随便便找个什么破武器便诬赖于你爷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随即有人“踏踏踏”快步而入,可不正是陵川王荆博文。也着实是不禁念叨,说着他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同来的不只是荆博文一人,还有谋主孟云深。
他们两人先行进入大殿,随即后面人数更多。冯夫人一脸迷茫的走了进来,她全不知这深夜皇上召见,到底是为了何事。不过冯夫人定眼一瞧,突然见到自己大哥窦延亭在场,当下大喜过望。
冯夫人快步跑了进来,道:“大哥!大哥你来了!皇上叫人寻了你好几日了!可算是把你找回来了。大……大哥,你这是做些什么?”
窦延亭手中持着长剑,剑光反s,he着微弱的烛光与月光,看起来森然无比。
冯夫人欢喜之后,便觉得事情恐怕不妙,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最后进来的还有太子荆白玉,他被几名侍卫簇拥着,走进来也不言语,直接躲进角落,仿佛很是害怕的模样。
窦延亭顾不得回答冯夫人的问话,目光在那太子荆白玉身上转了一圈,止不住眯了眯眼睛。
如今小太子荆白玉正与厉长生在一处,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眼前这太子殿下乃是个假的,模样长得的确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他一直垂着头,似乎不怎么希望旁人注意到他,便更是无法瞧得真切。
这假太子乃是赵梁王找回来的,寻了个貌有相似的小孩顶替。假太子一回来,便声称自己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