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子或许还能有点谈判的机会。
男人很快摘下头上的帽子,又慢悠悠的取下口罩,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向着蜘蛛慢慢靠近,直到步入她的目光范围,这才露出那因脸上伤肿而显得骇人的笑容:“怎么,老板娘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是你!”
蜘蛛骤然醒悟,马博飞的面容或许她不太记得,可这脸上被她打出来的一块块淤青,她自然心里有数,一念至此,蜘蛛不禁心中有些慌乱,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冷傲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不安,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心中已是开始盘算起来。
马博飞顺着她的脚步向前,一手直托起女人俏脸的下颚,另一手却是自蜘蛛下身处那紧绷着的长靴与紧裤处一路向上攀援摸索而来,这一次,蜘蛛倒是没有反抗,虽是心中有着诸多不忿,可这会儿四肢均被铁架上的环圈牢牢箍住,根本无法动弹。
马博飞的手稍稍用劲,直将蜘蛛那张桀骜不驯的正脸掰了过来,下颚一抬,整个脸稍稍抬高几分,露出俏脸之下那白皙的脖颈。
蜘蛛被迫抬得目光涣散,但隐约之间已能感受到马博飞目光之中的淫邪,那般吃人的目光可不是一般的好色之徒,蜘蛛混迹江湖多年,很清楚的意识到马博飞眼中的淫邪带着足够的暴戾气息,心中暗道只怕自己稍不如意,今晚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恐惧渐渐席卷全身,脸色愈发苍白,冷静之余,她已然意识到,今晚,她将需要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
“对…对不起…”
蜘蛛一改往日的娇横之气,眼珠只轻微转上一圈便已然变得春水汪汪,不住的向着马博飞讨饶起来:“小哥,昨晚我…”
“啊~”
然而蜘蛛的讨饶之语还未说完,却没想着马博飞骤然抬腿,径直在她的腰腹之地狠狠一踹,蜘蛛顿时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向前一倾,在这牢固铁架上随着禁锢着的铁圈来回荡漾,紧接着,马博飞再次扑上,一把揪住那头飘散的长发,将她的脑袋硬生生的扯在自己的手弯之间,蜘蛛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可马博飞的暴戾之气却并不会因此而消散,左手扬起,狠狠的朝女人脸上扇了过去。
“啪”
的一声脆响,蜘蛛立时被打得眼冒金星,然而这会儿头部还被人箍在手弯里,连惨叫的声音都有些难以发出,只得发出“呜呜”
的嗡鸣之音。
“你不是说我不配陪你跳舞吗?”
马博飞双唇微张,露出那一排咬得紧死的白牙,配上他那鼓瞪着的双眼,自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求求你…别打…别打了…”
蜘蛛轻微的扭动着身躯,鼻唇之间不断发出“簌簌”
的哭声,声泪俱下,从前的傲慢早已消散不见,露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神采。
“哼,”
马博飞不经冷哼一声,却是对他这般做派并不买账,松开捏住头发的手,缓步走到蜘蛛的正前方位置,却是再度伸手轻轻的在她脸上轻轻的拍打几下,这才继续道:“舞,还跳不跳了?”
“跳、跳…”
蜘蛛连连点头,无论心中如何愤恨,这会儿却也只得装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求…求你别打我,我都可以…都…可以…”
马博飞收回大手,向后慢慢退走,而那位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的珍妮却是一步一步向她迈进,蜘蛛浑身剧颤,一时间倒也猜不透眼前这一对男女是要将自己如何,她竭力收回自己的高傲与冷艳,为的不过是在这人为刀俎的氛围中找出一线生机,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女,摸爬滚打多年的她一眼便能瞧出马博飞此刻身上的暴戾与那金发女郎身手的不凡,只要活着,她才有机会寻找将来报仇的机会。
珍妮缓缓走至近前,裹着一层紧身长袖的手臂抬起,蜘蛛目光一凝,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片灰暗,只因这金发女人的手掌末梢之处竟是别着一只短小而尖锐的匕首,刀锋映衬着房间高处的灯光,闪耀着一丝冰凉的寒意,蜘蛛不禁双唇紧咬,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几近爆发的神经,牙齿颤吟,目光至始至终盯着那只可怕的手。
“哗”
珍妮长手一挥,刀尖划过,蜘蛛勐地闭上双眼,再是忍耐不住,终于放声大叫起来:“啊!”
然而下一刻,惊魂未定的蜘蛛却是觉着手腕处一阵松动,深深吸了口气,错愕的抬头一望,却是见着束缚着双臂的绳结终是从铁圈中散落,而下一刻,珍妮身形微躬,又是“哗哗”
两声,蜘蛛脚下一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她蹲下身子,轻轻的喘了口气,脑袋虽是一直低着,可眼角的余光却是开始不断在房中打量。
突然,房中悄然响起了一阵激昂的dj乐曲,蜘蛛耳垂一抖,立马听出这是昨夜自己酒吧里循环播放着的dj,再看那稳坐钓鱼台似的男人,蜘蛛也是明白过来,姣好的身躯缓缓站起,伴着音乐的旋律缓缓扭动起来。
蜘蛛的舞自然是跳得极好,且不说她有过一些舞蹈底子,就算是对舞蹈一窍不通,光是这动人的身材伴着乐曲扭动几下,只怕在男人眼里也是万分性感,可今天不同,她倒是第一次带着如此压抑的心绪去跳舞,动作施展起来难免还有些僵硬,可随着音乐的不断冲击,这位舞林高手倒也慢慢的进入了状态。
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