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简单吃了点饭。
陆泽野往后一靠:“心也谈了,饭也吃了,现在该聊聊我们打算怎么对付她了。先说一下,我这里的目标是,一分钱不给她。”
向晚林点点头:“那么大目标一致了。”
“回来路上我已经让辛律师给我发了相关资料了,他们那张结婚证确实是个问题。”
陆泽野皱起眉头,他大概也听说过点这种事情:“可是她丢下孩子卷款跑了,必要时候陆有心都能做人证的,这个是不是要算那个什么……过失方?能不能让她净身出户?”
向晚林有点无奈:“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法律上是没有净身出户这个概念的。”
陆泽野皱起眉头:“再问问他吧。”
向晚林拨通了辛律师的视频电话,把他靠在餐桌上的纸盒上。
陆泽野给他展现了一下桌上的剩菜剩饭:“辛律师,吃饭了吗?我们简单请你吃两口。”
辛律师:“……”
向晚林瞪了他一眼,陆泽野立刻收敛起嬉皮笑脸,露出严肃的神情:“咳咳,当然还是聊正事,我就简单直接地说出我们的诉求了啊——怎么能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辛律师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哪能教你这个……我只能给你分析一下各种情况下,她能分到多少钱。”
陆泽野啧了一声:“还得我们自己举例啊?我想想……她当初丢下孩子卷款跑了,这能判个什么罪吗?”
辛律师用词十分严谨:“除非法官敲下木槌,否则我们都无法确定她会不会被判罪,只能说,她可能涉及遗弃罪。”
陆泽野:“那么如果她遗弃罪判了,是不是就自动离婚了?”
辛律师摇摇头:“法律上是没有自动离婚这个概念的,离婚必须双方持有效身份证件,本人亲自前去办理。所以哪怕这么多年她们都没有见过一面,只要她们还没有办理离婚,婚姻事实就是存在的。”
陆泽野皱起眉头:“那这个遗弃罪有什么用啊?”
辛律师也有些无奈:“在判决离婚后,可以要求过失方支付赔偿金,但是金额不大,跟她能从陆家拿到的钱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另外,遗弃罪是刑事犯罪,五年以下。”
陆泽野不太满意:“哪怕婚离了,她进去了,还得分给她,是这个意思吗?”
辛律师点了点头。
陆泽野觉得有点烦躁,向晚林问:“如果老陆总现在把公司交给陆泽野,那么公司她就不能c-h-a手了吧?”
辛律师点点头:“是这样的,但是老陆总名下的财产是不能全部转移的。转移夫妻婚内共同财产是不合法的,咳,其实如果先前她不知道老陆总有多少钱的话还有c,ao作空间,但老陆总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如果上了法院,名下却没有任何财产……谁都会知道做了手脚的。”
向晚林多看了他几眼:“我还以为一般律师不会说这样,容易别人抓到把柄的话。”
辛律师笑了一声:“原则上讲,夫妻二人的收入都是共同财产,但是老陆总情况比较特殊,如果能够确实证明两人早就两地分居,法官有很大可能会把这些年他的收入判成个人所得。个人所得赠予的话,她就无权追回了。”
“但是……我并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陆泽野问:“怎么了?”
“名声不好听。”辛律师十分理智,“普通大众不会有耐心了解你们之间有怎样的爱恨情仇的,他们只会听自己想听的。比如,商业巨鳄临终离婚、妻子净身出户之类的消息,不说名誉伤害了,恐怕对股票之类的都会有影响。”
陆泽野敲了敲桌子:“麻烦死了。”
向晚林看了他一眼,他还以为陆泽野会不管不顾地说,他在不在乎别人什么风言风语,没想到……
陆泽野抬起头来:“小秘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自己可以不在意别人说我们白眼狼之类的,但咱们还有那么多手下要养呢,公司贬值了他们可怎么办。”
向晚林:“……希望你能把‘手下’这个称呼改成‘员工’。”
陆泽野不在乎地摆摆手:“都一样。不过……辛律师,你们律师帮人出主意的时候都考虑这么详细吗?”
辛律师笑了一声:“有心小姐可是我的大客户,我当然得多为陆家考虑考虑。”
陆泽野仰天叹了口气:“愁啊——坏人做坏事只要灵机一动,我们要拆招怎么这么麻烦啊!”
辛律师建议:“我是认为,这个婚还是尽快离。老陆总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理想,万一真的到他去世还没离……遗产掰扯可就更难了,名义上你们还是一户口本上的一家人。”
陆泽野露出了膈应的神色,他表情忽然变了变:“本天才刚刚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向晚林看着他,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陆泽野一拍手:“让老爷子能给我的都给我,剩下留一部分,都捐了!上午捐,搞个大新闻,下午就去离婚!妙不妙!”
向晚林的目光十分复杂:“我想到一句话,觉得挺形象的。”
陆泽野:“你说。”
向晚林:“看到这笔钱了吗?扔掉都不给你。”
陆泽野笑起来:“对,就是这个说法。”
向晚林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没有其他方法,用这个也可以。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私下处理。”
陆泽野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向晚林:“让她签财产不分割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