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值就值。”萧止戈靠近他,背在身后的手暗暗蓄力:“过来,我叫人送你回去。过了今晚邺京怕是会乱起来,你先回去收拾行装,明晚子时,会有人来接应送你们回雁州。”
安长卿摇摇头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不会上你的当了。你跟我回去,太子的把柄这么多,随便一个就可以叫他永无翻身之地。不值得搭上你自己,他不配!”
萧止戈有些无奈,藏在身后蓄力的手拿出来,温声道:“好,我听你的。你过来,我们回去。”
安长卿这才露出个笑容,似毫无防备地朝他走过去。萧止戈伸手去揽他肩膀,安长卿却比他反应更快,不等他出手,藏在袖中的手迅捷捂在他口鼻上,目光歉意:“对不起……”
口鼻被绵软的帕子捂住,一股甜腻的异香吸入,将将要落在安长卿后颈的手绵软地垂下去,萧止戈竭力睁大眼,却只能模糊看见安长卿冷冽的眉眼晃动,再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看着王爷当面被药倒,剩下的士兵进退两难。萧止戈此行只带来了三十j-i,ng锐,这些人不仅战场厮杀了得,也深谙暗杀之道。此时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安长卿扶着昏迷的萧止戈,冷声道:“送王爷回府!”
他眉眼如霜雪冷冽,此时看起来竟然比萧止戈还要骇人些,眼下主子已经倒了,他们不敢违命,只得悄无声息地护送二人回了王府。
将萧止戈送回去安置好,安长卿不放心,又把余绡叫过来,让他看着萧止戈:“天亮之前,绝不定让王爷醒过来。”
这趟回邺京,胡是非留在了雁州,只有余绡跟了来。他跟随胡是非学医许久,安长卿药倒萧止戈的迷香便是找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