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鹤默然,心中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更多的那份气恼不觉已消散了大半,他实在无法对一个用血r_ou_之身捍卫家国百姓的人生起气来。这份慨然与大义他纵然可以没有,但却不能不对其怀抱尊敬。
成墨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比起往日来多了几分动容的面色,仍一脸敬佩地说道:“……这三年来,胡人许是被打怕了,也消停了不少,只是总有那小股的军队仍不死心。梁小将军便也留在北境驻守,将妄图卷土重来的敌兵一次次打退。按理说梁小将军此时应还在北境领兵,主子您怎的会向奴才突然问起他?”
沈惊鹤这才从漫上心头的种种感慨中回过神来,他思忖了片刻,面色遽然一变。
“成墨,你说,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大事要发生,才能让一个驻守边境已久的将军突然回京?”
“梁小将军回京了?”成墨惊讶地瞪大眼,“怎么竟无半点消息传来?这……主子您又是如何知晓的?”
沈惊鹤不言,只将心中罗列的几种可能快速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表情终于渐渐轻松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含笑的眉眼望向成墨。
“若没点本事,我又如何当你的主子?你且瞅着吧,朝中近日必有大事要发生,若无意外,多半还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