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爱你气度不凡,我却只想看那个脆弱却真实的你。在我面前,你无需强撑着。”
冰冷的青铜面具将他的脸罩得严严实实,只有眼前留了两个孔洞,得以让沈惊鹤瞧见梁延深深望过来的一双深邃黑眸。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再也移不开了。
面具隔绝了整个世界,也让他终于能和自己的心安静独处。他还想再望一眼,多望一眼,梁延却已经伸手将面具的双眼牢牢捂住。
一片漆黑之下,周身的触觉更加敏锐。他分明感到梁延微微倾过身子,向自己缓慢而坚定地靠近,直到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将自己从头到脚包围。
面具几不可察地一沉,仿若最轻最轻的落雪拂过,化作朦胧的月光消散在面容。
蜻蜓点水。
沈惊鹤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无法抑制地轻抖着——他该知道那是什么吗?他分明知道那是什么的……
然而他根本无心分辨,又或者说是来不及分辨。他只能急促地轻喘着,在面具里紧紧闭上自己的双眼,放任自己沉浸在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酥麻与悸动。
梁延轻轻摘下他的面具,面具之下,沈惊鹤缓缓睁开双眸,一双隐约润着水意的眼正直直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