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进了主宅的时候,正听见大厅正中的落地钟沉沉地响了一声。一旁的女佣接过了他刚脱下身,还带着外头凛凛冬意的呢子长大衣,管家房叔迎了上来,手上的托盘承的是一个白玉盅:“何先生托话来,说您晚上应酬喝得有些过了,小少爷让厨房做了醒酒汤备着。”
池湛因为醉意和疲乏而比平日更寒的脸色稍稍转了一些温和,接过玉盅喝了一口,疑问尚未出口,管家便察言观色地应着:“小少爷在厅里寐着,我们好劝歹劝就是不肯上楼。大厅里开了暖,也不凉,我嘱着下人们不许过去吵着,一刻钟前我去看了,睡得还正好呢。”
“让厨房做点清淡的点心备着,就遣了下人们。”池湛穿过回廊往大厅走,又想起什幺回过头来叫住管家,“房叔看着人去白楼收拾一下卧房,晚上得让灿灿睡那。”他的一呼一吸皆是浓重的酒意,眼底也红,房叔应了下来,回身往外走去。
大厅里确实不凉,池湛一眼看到了壁炉旁大沙发上蜷着的一团白柔柔的被子。苏年灿整个身子都裹进了被子里,只有乱糟糟一头黑发说着那还藏着个人。
池湛想去掖一掖他口鼻上的被子,又担心吵着这小少爷,想着干脆这幺连人带被挟过去白楼算了。
他甫一走近,被中的人像是感知到他的气场,一只嫩生生的手伸出来拉下了被子。苏年灿眼都没睁开,就知道一声声地叫着“阿湛”。少年娇娇的话音入了耳,一路飘进他已带了十足酒意的体内,一股难抑的邪火腾地从下腹烧了上来。
“灿灿”,池湛半跪在沙发前,任由苏年灿乱舞的双手挥到自己脸上,把少年连着被子抱到了自己怀里,“灿灿,我喝多了,你晚上睡在白楼行吗?”
白楼是主宅旁边的一座小楼,本是平日里亲友来访做客房的。
前年年底宴客,一众出完任务的手下将池湛灌了个十成十。这次是东南亚那边的货出了事,池湛也亲自前去。一同从生死线上捡命回来,一顿酒,池老大根本不好说什幺,就由着他们去了。
他这一场酩酊醉,苦的是娇滴滴的苏小少爷。
苏年灿陪着这群粗人只吃了饭,就回了楼上书房。眼见着过了凌晨两点,没有池湛他根本不想自己睡,准备着下楼去让厨房做个醒酒汤,自己也填一下肚子。小少爷刚熄了灯出了书房,就被一股浓重的酒气给扑回来了。池湛醉得不轻,按住小少爷在书房就撕了衣服做了一回。
这一夜,小少爷被翻来覆去折腾得几回不省人事,顶楼的那些物事一个接一个被用在他身上,前后两个小骚洞都要被用坏了。天都微微亮的时候,小少爷又迷糊着醒来一次,身上的人实实地压着他,掌着他最是柔嫩的大腿根,一下一下地进出嫩穴。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他敏感的颈侧,见他醒来,又低下头去细细吮吻他已经被舔得血色欲滴的唇。
沉浸在情欲和残留酒意中的池湛全身都散发着绝对掌控的性感,墨黑发梢的汗滴下来,渍着小少爷软得不像话的身子,眼里的冷冽莫名覆上了一层雄性荷尔蒙,qíng_sè得叫小少爷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