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皙望着身边的内侍,追问道,“确实鸿阳鸿昕他们都在宁云晋那里?”
那内侍连忙道,“回禀二皇子,四位皇子确实一下课就聚在头所。”
“这些吃里扒外的小子。”鸿皙一拍桌子道,“以往我邀请他们来,都要三请五请才赏脸聚一聚,他们这是忘了谁才是兄长吧!”
那内侍见他表情有些狰狞,连忙低下头,心里却道,二皇子您平时可没表现出兄弟友爱的样子,这宫里的皇子们哪个不是人j-i,ng,怎么会愿意往你身边贴。
鸿皙心里窝火,将身边这些人挥退,只留着身后一个没有说话的人。然后她又让那内侍去盯着西五所那边,看看四位皇子在头所到底干嘛。
等这些人走后鸿昕扭头对那人道,“张恩,早先差使你去做的事有眉目了没?”
那叫张恩的人是鸿皙的贴身太监,为人j-i,ng明能干,因此十分得他看重。鸿皙身为二皇子到底不如太子那样有詹事府的人供他差遣,除了安平府的人,能指挥得动的也只有自己贴身伺候的这些人。
张恩有些无奈地道,“回禀二皇子,小的早就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估计查不出来什么东西。这个宁云晋虽然在京里闹出来的动静多,但是却很少出宁府,实在没什么可探的,”
“这难道我会不知道。”鸿皙也算是和宁云晋同时期长大的,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成长过程。他道,“重点查查有关他品行的,看看有没有什么德行有亏的事情。他不是开了那么多店子,难道就没有仗势欺人过?”
张恩摇了摇头道,“这还真没有,小宁大人的闻香居,别说京里就连全大夏都是独一份,别人想仿制也没那么好的效果。那些仿制的人,只要不打着闻香居的招牌,他也从来没追究过。其他像是卤味店、报社这些他好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去刻意经营。”
“照你这么说,这宁云晋还真是完人了不成?”鸿皙拍了下桌子,冷笑道,“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真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
对于二皇子铁了心要和宁云晋杠上,张恩实在是无奈,早年为了立起旗帜与太子分庭抗争,对于宁云晋这个无法争取过来当盟友的人不给好脸色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确定那人是祭天者,更是被皇上看重的朝臣,何必这么针锋相对下去。
张恩不知道鸿皙之所以心烦,一来是因为宁云晋与文禛的关系,二来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凭什么自己身为皇子比不上太子就罢了,却总是要被一个大臣压上一头。
见张恩一脸为难地望着自己,鸿皙皱了下眉头问,“我倒也不用将他怎样,只要能给他添点麻烦都行,这都没有办法做到?”
张恩眼珠子转了转,咽了下唾液,支吾道,“回禀二皇子,小的倒是有个主意,只是这事实在事关重大,若是被皇上知道是咱们做的,只怕……”
“和父皇有关?”鸿皙还以为张恩是想将自家父皇的风韵事与宁云晋联系起来,好奇地问,“你先说来听听?”
“二皇子您那时候可能还太小了,所以不知道……”张恩小声道,“听说当年大皇子的死另有蹊跷,宫里曾经传言过,大皇子可能没死,只是被皇上送走了而已,那时候那个局势,太需要一个出自左师家的太子……”
一听是有关大皇子的事情,鸿皙眼睛顿时瞪圆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可是比太子更正宗的嫡长子呢!他连忙问,“应该不可能吧!听说父皇在东陵还给大皇子设置了陪陵。”
“这也是宫里一些老人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张恩解释道,“听说大皇子夭折的前一晚,皇上曾经召见过宁敬贤宁大人,让他将一个包裹送出去,之后因为他家里夫人过世,这事就不了了之,改派的他人。但是那时候宁大人可是侍卫统领,谁会去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夹带过东西!?”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夫蒙老贼伏诛之后,皇上就格外关照宁家,更是特别重视小宁大人,因此宫里便有人猜测,宁云晋可能就是大皇子。”
鸿皙不可思议地道,“这不可能吧……”他起身走动了两圈,嘴里又碎碎念着,“不,也有可能。听说宁云晋抓周时的玉、名字、字都是父皇亲自取的……若说那时候父皇就对他抱有那个心思也不可能……可是若宁云晋真是大皇子他们怎么又会……”他越想着越觉得混乱了,觉得怎么都看不透其中的关系。
张恩没听清楚他在纠结什么,他悄声道,“二皇子,您不是说只是要让小宁大人头疼,给他添点麻烦么?咱们哪用管是真是假,只管将这流言传出去就行了。”
“你知道些什么!这可是天大的事,若是真的……”鸿皙瞪了他一眼道,“再说了,如果宁云晋真是皇子,我不是自找麻烦么?有个太子还不够!?”
张恩讪笑道,“但是这流言出来最心烦不该是太子吗?若是做得隐蔽一点,那可是一箭双雕。”
他一说完,鸿皙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确实,还有比一个祭天者、一个能力优秀的三元、一个真正的嫡长子更尊贵的吗,如果宁云晋的身份真的被人怀疑,首先就是太子的身份会被质疑。
既然父皇敢和宁云晋在一起,那宁云晋铁定不会是皇子,等到太子被弄得焦头烂额做出混事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坐收渔人之利。
鸿皙朝着张恩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研究c,ao作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