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不理,只是越发靠近弘晖,闻着怀里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j-i,ng神一阵恍惚,后又淡淡地说道,“前不久,额娘给我挑了几个通房丫头,还说让皇玛法在下届秀女中给我挑个福晋,再过两年便大婚了……”
“哥……”弘晖失声叫道,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了弘皙这话,却感到莫名得心慌,脑子里一片混乱,沉默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那你给我找一个漂亮点的嫂子。”语气中尽是遗憾和失落。
他如今已年满十一,正值懵懂困惑的年纪,许多感情在他脑海里都是模糊一片,不明白那份心痛和不舍是什么,只是想到从小便疼爱自己的哥哥突然一下子要被另外一个人抢走,心里就难过得很。如果弘皙哥是他养的那只小白就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陪在自己身边,就算打它骂它都不走,弘晖睁大眼睛望着弘皙轮廓分明的下颚,渐渐地幻化成一只可爱漂亮的小白狗……
******
却说前朝之变,康熙将所有的儿子全部召集在乾清宫,隆科多立于帝王身边,手中握着明黄色的圣旨,脸上却是一片y-in郁之色。
这些日子的c,ao劳和打击,让胤礽消瘦了一大截,弘皙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又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出了事自然忧心不已,可儿子的病情还没有好转,自己却又累倒了,他怕的就是,这一倒就会给敌对之人增添多少良机。走到乾清宫门口突然停下,望着那金灿灿的牌匾不禁眯了眯眼,直到胤禛轻扯他的衣角,才反应过来,抬起脚步继续朝里走去。
李德全进入大殿,予康熙报道,“万岁爷,太子殿下和四贝勒来了。”
“让他们进来。”帝王威严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疲惫。
胤礽走进乾清宫大殿,自有人为他让出一条道,行至康熙身前,拱手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身后的胤禛亦抱拳,做同样的姿势。
康熙挥了挥手,询问了一番儿子的病情,见胤礽此时已无大碍,才大出了一口气,“朕老了,你们也大了,有了本事,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跟儿子们唠家常,可在其他人听来,就如同阵阵冬雷。
众阿哥听了不免倒吸了一口气,齐刷刷地跪下,诚惶诚恐道,“儿臣不孝,请皇阿玛治罪。”
“朕哪敢治你们的罪?”康熙一声嗤笑,似嘲讽又似愠怒,“不把紫禁城的砖瓦掀飞天,朕就该万幸了。”接着站起身来,从御案上拿起一个j-i,ng致可爱的小布人儿,一把摔在大阿哥胤褆跟前,“连这些大逆不道之事都做得出来,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巴不得朕废了太子,让你们来做这个九五之尊!”说到此时,康熙已经是怒火冲天,用手指着一排排跪在地上的儿子们,气得全身发抖。
“皇阿玛喜怒……”胤礽立马起身,搀扶着康熙至龙榻前坐下,一边安抚一边给康熙顺气。其他阿哥们跟着应和,都来劝慰康熙不要动怒。
康熙沉着一张脸,把视线停留在胤褆身上,深邃的黑眸里写满了痛苦和挣扎,因为这个儿子,说明了他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父亲!竟用这种法子来诅咒自己的亲弟弟?黄家人最忌讳的便是咒魇之术,他真的不愿相信胤褆是为了皇位,要置胤礽于死地。
哪知胤褆却是一副平静之色,朝康熙磕了几个响头,振振有词地说道,“儿臣只是想为皇阿玛分忧,为大清皇室谋福。”
“谋害朕的亲生儿子,这叫为朕分忧!”康熙气急,拿起桌上地茶盏,扔到胤褆身上。
胤褆冷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康熙,“您的亲生儿子?您可知您的儿子们都干了什么苟且之事?”继而将视线转向胤礽和胤禛,语气咄咄逼人,“兄弟乱l,u,n,乃大清皇室之耻辱,乃江山社稷之危害,乃天下苍生之大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