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哪那么听话?转个背想去楼上。mwei点
但是宫池奕出去把他拦住了,“她现在精神不好,你好歹等她醒来?”
也对,东里拧了拧眉,他是急糊涂了,吻安就顾老相依为命,老爷子忽然走了,她能好到哪儿去?
他很配合的去了客厅,平时等人会显得十分枯燥,但是这会儿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什么都不做,也看不出半点不耐烦。
宫池奕熬着最后一个汤的时候上去看她,她已经起来了,正挪到床边要下来。
动作被止住,她也只是笑了笑,“我感觉,好久没洗脸了。”
大半个月过去,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不悦的睨了她一眼,“哪天没给你洗?”然后拿了棉袜在他手心里捂了捂,才给她穿上。
他是不会让她下地的,穿好袜子直接抱了起来,道:“你的蓝颜等着呢,洗不洗也不要紧。”
蓝颜?
吻安仰面看着他,“东里?”
她生病之前,东里休息了几天,但是之后应该是有通告的,怎么回来了?
东里见她被抱下来,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一看眼睛就觉得满是憔悴。
可她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东里也不算是跟她发脾气,但眉头拧着,“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打算跟我说一声吗?”
宫池奕给她盖好毯子,毫不避讳当着人的面吻了吻她,低声:“晚餐马上就好,准你聊五分钟。”
她笑了笑,“好。”
东里似是看不得他们这么腻歪,目光转到别处。
等宫池奕进了厨房,才看着她,若有所思。
“看什么?”吻安窝在沙发里,声音淡淡的,很轻。
东里又看了看客厅门口的方向,“你确定,这是基于没有感情的婚姻?我觉得我应该还没瞎。”
是个人,但凡看到刚刚那一幕,都能看出宫池奕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宠着,哪像什么利益婚姻?
吻安笑了笑,“你不应该替我感到欣慰么?欣慰我当初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瞎猫碰到死耗子?
她的话音刚落,宫池奕在餐厅摆好一道菜,探出头来,“安安,你用词是不是得改改?”
她望过去,淡笑,没搭理。
东里看了她好一会儿,“看来你当初没听我劝也是有原因的。”
吻安明白,东里是在说她喜欢宫池奕。
她只是笑了笑,也不否认,也不肯定,道:“半个多月了,爷爷走的时候也挺好,你不用担心我。”
东里没说话。
“你今天找过来,还有别的事吧?”她了解他,所以这么问。
总不能只是因为生气她没把事情跟他说一声这么简单。
东里点了点头,“是有点事。……原本还在犹豫,这么看来,我没什么好担心你的。”
她看了看他,听这依旧带了些生气的话,浅笑,“我以为你最近很忙,当时醒着的时间也并不多,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给宫池奕打过之后,她就一病不起,手机都关机了,到现在都没给充电呢,估计东里就是打不通才直接冲过来的。
他皱了皱眉,“我原本想,仓城,你也没什么人了,推掉行程带你出去转转……”
反正他当初进这一行就是为了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她身边,不至于她孤独。
“现在看来,三少照顾得你很好,我凑热闹还显得找虐了!”他自顾笑了笑。
吻安笑了笑,“真有空,你也可以每天来看看我,我没什么事可做。”
但他说:“恐怕是没那可能了……东里简自己在伦敦,忙不过来,非要我替她经手其他项目,正好那边有可以接的工作,我过去了不至于太无聊,还是你跟我过去?总之你最近不会开工。”
宫池奕从客厅门口走进来,似笑非笑,“扔掉轮椅,如今好歹还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我这么容易被人忽视么?”
要带也是他带她出去,哪有跟着东里过去的道理?
吻安被他顺手裹进胸膛深处,旁若无人,和以往只有他们在家时一个样子。
她笑了笑,不理会他的纠缠,看了东里,“你姐让你去哪?”
东里说:“墨尔本。”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吻安不知道为什么,自顾笑了笑,然后说:“挺好,我喜欢那个地方,有空会过去看你也说不定。”
宫池奕专心捂着她柔柔软软的手,又适时加了一句:“带上我。”
东里终究是受不了平时那样城府的宫池奕这会儿这么腻着她,皱着眉从沙发起来,“你们不是要吃饭么?我该走了。”
东里的性子就那样,有什么都不爱藏着,看出了他一身鸡皮疙瘩又嫌弃的模样,吻安却笑了笑,很认真的邀请:“既然要走,应该很久,不如留下一起用个晚餐,就当我送你了?”
东里听完瞥了一眼宫池奕,点了头,洗完手自顾去餐厅。
沙发上的宫池奕正用热毛巾给她擦手,虽然她吃饭真的不用动手。
放下毛巾,男人嘴角勾了勾,“用我做的晚餐送别你的蓝颜,你可真有良心!”
吻安知道他会把她抱进去,索性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乖乖巧巧的浅笑,“借用一下,以后我还你?”
他把她抱起来,毫不费力,步伐稳健,冷硬的下巴透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虽然你老公很有钱,但你实在没必要烧厨房来糟蹋,嗯?”
一个失误,已经被他嘲弄很久,她都习惯了。
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