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很快,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手边没东西,只顺手从自己床头柜捏了个烟灰缸。
推了她的门进去,厉声:“你们干什么!”
不待人反应过来,柯锦严一个烟灰缸就抡了过去。
只听其中一个男人哀嚎一声,随即骂了句“妈的”,捂着后脑勺气势汹汹的朝柯锦严转身,不知从腰间掏着什么。
柯锦严曾经因为太温柔让人讽刺太娘,甚至怀疑取向,这会儿却半点没有要退的意思,只紧了紧手里的东西。
而刚刚的那几声动静早已惊醒了床上的人。
几个小时的休息没法完全拂去酒精的麻醉,一双眸子迷蒙的眯着坐起来,盯着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以及外围站着的柯锦严。
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只是她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应。
房间里不会有武器,她现在要说打架,估计四肢也不听使唤。
竟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头,模糊而显得慵懒的语调,“又是梁冰让你们来的?”
真是没完没了!
梁冰想把她和宫池奕挑拨开也成功了,还费什么力气?
哦,不对,她才想起,遗产丢失的锅梁冰要背着,那么大一笔资产,够她进去蹲几年,这辈子也就毁得差不多了,不急才怪。
“愣着干什么?!”捂着后脑的汉子冲另外两人吼了句:“让你们过来操还不抓紧时间,操!”
一口一个粗话。
吻安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这几个人办不成事回去也是挨揍,还不如把她办了。
柯锦严听完那人的话眉头皱在一起,果然是梁冰的手段,三个男人若真的都糟蹋吻安,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吻安从床上趴下来,笑了笑,“能让我先脱件衣服么?”
男人一听愣了一下,然后骂了句什么直接冲了上去。
柯锦严也没闲着,冲她吼了句:“跑啊!”
她是想跑,可这个时候没什么意义。
她纤瘦,从床边俯低身子一下子从男人手边钻了过去,动作还算灵活,想都没想,直接摸起自己没喝的酒,反手就往追过来的男人砸上去。
用尽了力气。
“砰”的伴随着清脆和男人闷哼,酒瓶一碎,洒了整瓶酒。
房间里一下混乱起来,吻安另一手又抄了一个瓶子,一点也没指望柯锦严能帮她,因为他对付那一个已经被打得很惨。
她一个手腕被男人死死捏住,夺走了那个碎掉的瓶颈。
吻安头一次要感激顾启东当年让她在顾家护卫里边鬼混,混了一段还不错的身手。
借着男人的力道,索性整个人跃起,纤长双腿挂在男人脖子上,腰间出力仰卧朝上,那一手被拧得扭曲也顾不上,另一手上完好的酒瓶却直接砸到他命门上,一点余地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