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一阵沉默后,月白开口道,喉咙干涩得有一种钝痛的错觉,“你……我……我是天狐吗?”“为什么这么问?”并没有意料中的沉默,狐帝若月语气如故,神态如常。又是一阵沉默,月白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隐隐总觉得……直到今天看到你和师父交谈,这个想法突然明晰。”“那个凡人有留什么给你?”不曾料到若月会突然问及此,月白本能地回答:“什么都没有。”“你不曾觉察自身有什么变化?”又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月白虽觉得不解,但还是暗自让仙魄游走于周身,除了气息略微有些稀薄,倒也没什么特别反常,便如实回复。未料狐帝再开口却又是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若有一r,i你仙元不保,你是愿意被狐族的仙元相融,还是就此消散?”月白一呆,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口,却想不到要说什么。沉静半晌,若月冰冷清雅的嗓音娓娓道:“青丘狐帝若无意外数万年如一日,只是历任的狐帝最后都觉得无趣得紧便找了由头下界去历练,一旦遭逢意外殒身,则仙元自归青丘,重新幻化诞生新的狐帝,传说狐帝的仙元其实封印着曾经的记忆,只是从未有相关的破解之术留下,不过因着这个传说,新诞的狐帝总是被看作是前任的转生或者重生。世人只有凤凰涅槃,却不知天狐转生。”“天狐?”月白疑问地重复着这个词。“九尾狐修成仙身便是十尾天狐。而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天狐神君其实也是一只被女娲大帝点化驯养的九尾狐,并不是天生十尾。”话语稍顿,若月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淡笑瞥了一眼身边的月白,见他微皱着眉认真听着,便又继续道,“狐帝就是天狐,天狐却未必一定是狐帝。数千年前,竜月狐帝与青和上君交好,他的师父本是太上老君,只是老君乐衷于炼丹,对教养一只九尾幼狐没啥兴趣,便趁着与青和上君闲聊之际发了通牢s_ao,青和上君不知是同情老友还是怜悯这只被师父放鸽子的幼狐,总之,后来青和上君便成了幼狐真正的师父。竜月自幼便粘着青和上君。千年后,竜月修习圆满成了镇守青丘掌管狐族一脉的狐帝。一如历任的狐帝清冷孤傲,连他的挂名师父太上老君他也一样爱答不理,只有青和上君例外。而上君也从未冷淡过亲近自己的竜月。直到千年前,一次帝姬的挑衅,竜月如你一般应了下界历练。却未曾想那一世的帝姬成了一代霸主的宠后,她贤惠温婉明丽动人宛如一朵人世间最美好的解语花,只是这朵世间男人迷恋的解语花酷爱白狐裘,或者说酷爱旁人为她杀戮白狐。”见月白神色一变,若月嗤笑一声道,“你现在可以想象一下你当时说要随帝姬下界历练,你师父的心情。”说罢,没好气地又瞟了一眼月白才继续说;“自竜月下界后,青和上君放心不下,便时常去天命殿的观尘池。在竜月被那个女人的帝王夫君悬赏的道士们设了埋伏阵法镇压时,青和上君立刻冲下界,却也只来得及收竜月一缕未散尽的仙魄,竜月的仙元被那些道士狠辣的法术损毁得厉害,后来一直在青丘修复孕育,而青和上君也自此长驻青丘百年。直到那一年青丘又一只九尾狐诞生,只是这只九尾狐的仙魄含有竜月的仙魄,但仙元却不是竜月那颗破碎的仙元修复而成,又过了千年,竜月的仙元修复后诞生了一只不含他仙魄的九尾狐。”
第17章 番外 青和上君的烦恼
最近青和上君心情很不好,连参加天殿例行会议的诸仙都察觉到了青和上君身周的沉郁气息。不过众仙都很体谅:之前帝姬骆兮下界时堕化陷害天狐,最终狐帝为护卫天狐与帝姬同归于尽,青和上君痛失好友,自是心情沉痛。天帝和太上老君想着安慰一下好友,一个带了最新得的仙酿一个带了最新炼得的仙丹相携到了上君的仙邸。本来二位想着趁着喝酒时安慰一下这位数万年难见一回情绪的好友,结果……仙酿是喝了,丹也品鉴了,但想说的话却半个字也未能出口。离开上君府时,天帝和老君忍不住相望轻叹:青和上君这个徒弟还真是……彻头彻尾的狐狸本色,狡猾得紧,连他们三位对饮,这只狐狸也低眉顺眼端坐一旁伺候着斟酒换盏,几次青和上君想开口说什么都被这只狐狸看似恭顺温良地殷勤伺候给打消了,而他们两位来访的本意也硬生生变成了评鉴仙酿仙丹,看来青和上君这难得的烦恼至少一半得归功于他这个宝贝徒弟。
这一次,太上老君和天帝倒是真说对了一半,青和上君的心情郁结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宝贝徒弟天狐月白。不过说月白也不全对,因为现在这只其实是狐帝若月和天狐月白的合体。本来因为前狐帝竜月的仙元破损在青丘修复时,y-in错阳差地混搭了天狐的仙魄,而天狐的仙元又混搭了竜月的仙魄。可惜竜月的仙元破损太过,纵使修复却脆弱异常,终究难逃消逝的宿命,月白下界时一时兴起赠于凡人一根混着j-i,ng魂的狐狸毛,成了散元的□□。虽然最后狐帝若月将自己的仙元与仙魄与月白的仙元仙魄结合终使得竜月的仙元和仙魄寄生于天狐的仙元和仙魄,天狐的仙魂和仙元终得圆满。而狐帝若月为了天狐和狐族的大义而牺牲引得天界诸仙唏嘘感叹了好一阵子。可青和上君郁结却不是因为痛失好友,正相反,亲自施法协助月白与若月仙元仙魄结合的青和上君心里清楚: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