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又是一个下班高峰。齐歌驾车再一次假意右拐,驶上自行车道。
在他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于睫吃惊地说:"警察!以前不是站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吗?今天怎么跑前面去了?"
也许,警察盯着这俩假右拐的车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特意等在他们要开回直行车道的路口守株待兔。
万般无奈之下,齐歌只好真的右转,绕了个大圈才回到原路,在龟速的车流中耗去比平时多出数倍的时间。
于睫不由感叹:"这狗子可真油儿,站后头拿你没辙,就跑到前头堵你。不得了,不得了,这年月,人脑子一个比一个转得快,谁也不比谁傻半秒。做着别人眼里容不下的事,还不自己小心点,逮着就有好看。"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不象是说警察?"齐歌问道。
于睫也是一愣。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而且,那也确实是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沉默着将车驶入小区,停在楼下的停车场,这时天已经擦黑。
于睫拉开车门要下车,齐歌突然伸手将他拉回来,又往自己怀里一扯,头便俯下来。因为于睫把脸扭开,吻便落在了他的脖子里。
于睫知道,车门敞开着,想伸手去关却够不到,想开口提醒他,又放弃了。他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真心实意想要吻的吻,而只是想要一种身体上的近距离接触。
片刻,齐歌松开手,看着车窗外完全沉下来的夜幕,说:"也怪了,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可能看到咱们,可我偏在这种时候最有感觉。"
于睫偏头看他,直视他的眼睛,笃定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