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从陈一家出来到车站就没带歇气儿的,想着刚刚自己吃完好像没把碗洗了。
啧,还管洗碗。
回到自己的窝门口,就看见住在楼下的房东在门口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
他租的是顶楼的小屋子,床都是挨着墙放的,留了一条刚好能过一个人的过道,洗澡都要到外面楼顶洗,环境就别说了,不过真心便宜,就三百块钱一个月,水电还全包。
“阿姨,什么事啊。”
“于白,我正找你呢。”
于白过去开门:“什么事?阿姨。”
“是这样的,我儿子下个月要回来,说是把这里装修装修当个画室,当初签的也是这个月到期。”
于白听到这儿愣了一下,也答得干脆:“行,我在找别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
“行,那你先回去。”
等那阿姨转身走了于白才进屋,于白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垮掉了,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他现在实习工资才六百,现在找个两三百的本来就不容易,刚还在感叹这房子找得不容易,转眼人家房东就不租了。
离回校还有一个半月,最后剩那几天他找什么房子,要是以前他就赖在师兄那儿睡两天沙发床。
可现在怎么住,还能住吗?于白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祸水,还是把自己给祸害了的祸水……
想着陈一喜欢自己,又莫名奇妙的觉得自己被车撞,还被通知房子不让租,一堆的糟心事全来了,今天这倒霉催的。
于白躺在床上一翻转,猛的一下撞在墙壁上,砰的一声,这个世界安静了。
他发誓今天死都不会再出门!
晚上于白被饿醒,拿手机刚准备点外卖,就有人打电话来。
“胡一刀,什么事?”
对面传来带着点儿粗野的男声。
“鱼儿,今天出来聚啊。光头和小燕子都过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于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不是给你小子一个惊喜吗?”
“在哪儿!”于白边说边穿上外套。
“就南边那家烧烤摊,麻利的。”
“什么南边,直接说上下左右。”
“得,就上次聚的那家,清楚明白?”
“好,那先挂了。”
于白抓起钥匙就出了门,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发的毒誓。
过去先跑进眼眶子里的就是一个被灯光反s,he得发亮的光头,这才刚三月,那男人就露着膀子灌着啤酒,名字叫戚俊。
坐在旁边的姑娘叫肖雁,都叫她小燕子,在另一方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的就是打电话给于白的胡一刀,本名胡刃。
于白直接走过去在那四方桌空着的那一方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吃,他可真是饿坏了,一整条街的烧烤香味,亏他没在路上的哪家店停下来。
“鱼儿,你这是几天没吃呢?”戚俊随即转过身对烤得热火朝天的老板说:“老板再烤两个猪脑花,两个j-i腿,外加一份炒饭。”
于白嘴得了空:“昨天跟了一夜的实验,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呢,能不饿吗。”又倒了一杯啤酒喝,冲冲嘴里的烧烤味。
“……爽!”
旁边那个叫小燕子的女生开了口:“弄什么玩意儿熬了一晚上?”
于白又倒了一杯酒,“论j_in g子是否茁壮,可否受j-i,ng成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可不是什么玩意儿,这是事关人类繁衍的重大问题。”
戚俊拿着个奥尔良烤j-i腿啃着:“啧,我就真搞不懂为啥要去研究那玩意儿。”
这时胡刃放下手上的串认真的对着于白说:“这么一说,我倒还想起了个问题。”
于白看着胡刃这么认真也放下筷子:“你说。”
胡刃扯了扯袖子又挪了挪板凳调整好姿势。
“你研究的是*殖的这一块对吧,花粉受j-i,ng我们初中就学过,从生物学上讲,花的花粉就等同于j_in g子和卵子什么的,那花就算是植株的*殖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