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妃浑身瘫软,吓得爬不起来,几个小太监上来拖着她就往冷宫走。
她仿佛瞬间清醒过来,用力转过头,破口大叫:“姜惠敏,你竟敢陷害本宫,你真以为后宫是你一手遮天了吗?你是不是还想把皇上给搞死了自个儿……”
一旁的太监听到这话紧紧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深夜的小巷里幽深风冷,珠妃的声音逐渐模糊,越来越远,其他妃嫔伫立一旁看着这一幕,都不敢说话。
姜惠敏让人把纸收拾了,看着众人,“本宫知道各位都有家人,只是宫规如此,平时姐姐妹妹一场,还望各位不要让本宫为难。”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在风口中转身离去。
景春宫里,姜惠敏让人去布置晚上的膳食,夏清坐在一旁,用手帕细细擦拭一个玉镯子。
夏清一边擦镯子,一边说道:“前天回宫才发现,我放在妆奁台上的一个项链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顺走了。”
“那你怎么也不查,指不定就在哪个丫头的屋子里。”
“算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闹得满屋子都不消停。”夏清把镯子放在一旁。
姜惠敏此时坐到她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镯子,“这镯子我好像见过。”
夏清见她过来,抬头望去,明澈的双眼写满了温柔。“这镯子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本是一对儿,之前还想着典当了,另一个被我遗失在家里了。”
“夏家当年抄家上来的东西,都被填充了国库,我应该是见过另一个的,回头让内务府的人找找。”
“姐姐还是不要了,免得惊动了别人。”夏清把镯子戴回手腕。
姜惠敏想想夏清说的有理,她握着夏清的手,十指在她掌心里轻轻摩挲,“总有一天,这些都是你的。”
说起内务府,姜惠敏脸上不悦,这次夏清的宫里出了内j,i,an,那可就是内务府的人送过去的。夏清虽然摆了珠妃和瑞嫔一道,不过这事可还没完呢。
许是刚刚擦镯子眼花,夏清觉得有些疲累,姜惠敏也看出来了,她笑道:“你瞧你,怎么一天天懒懒的,困成这个样子了,先躺床上去睡会儿吧,晚点再来陪你。”
她最后那句话贴在夏清耳边说出,轻佻又暧昧,夏清的小脸顺间红了。
姜惠敏见此笑了,也不再调戏她,而是转身帮她拉上了帘子,回头叫过莲月:“等下她起来肯定会饿的,你去小厨房,让他们备些点心,放在灶里热着,等夏清起来就给她送去。”
莲月笑盈盈:“奴婢遵旨。”
“哦,对了。”姜惠敏又叫住她,“本宫记得芙蓉殿有一个叫果翠的,你去小厨房那边安排好,再去把她叫过来,我在偏殿小室那边。”
莲月答应着去了。
姜惠敏说的小室是一个小房间,地方不大,只有一张小床。最适合冬天猫冬,只不过姜惠敏宫里供暖充足,这个小房间就成了她偶尔休息的地方。
大约一刻钟后,莲月打开帘子,果翠跟着她后面走了进来。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果翠低头,眼神却在四处张望。
她太心虚,这个封闭的小房子让她有点害怕。
姜惠敏看着果翠,她今天的打扮明显没有前几天张扬了,刚刚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这几日伺候的不错。”姜惠敏似乎随口一说,也听不出喜怒。
果翠谨慎答道:“都是奴婢该做的。”
“只不过,本宫见你近日总是往内务府跑,按理说芙蓉殿也没什么事情需要跑内务府,你去那边做什么呢?”
果翠有些磕磕巴巴,“奴婢,奴婢是去领芙蓉殿的物资。”
“是吗?”姜惠敏语气变了音调,“本宫怎么记得,芙蓉殿负责物资领取的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呢?”
“这个……”果翠头上直冒冷汗,却说不出话来。
“何况,这宫里没有哪个妃嫔,是需要三天两头跑内务府领东西的,果翠,还要本宫说什么吗?”
此时外面莲月进来,带着几个宫女,“娘娘,我们在这丫头的房里,搜出了昭嫔娘娘丢失的项链。”
果翠大惊失色,“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对我家娘娘忠心耿耿啊!”
“是不是冤枉的……”姜惠敏抚摸手上的戒指,“这个很好办,去慎刑司走一遭,只要你还能说出这句话,本宫就信你。”
果翠一听这话,知道是再也瞒不住了,哭着在地上求饶,“娘娘饶命啊!”
姜惠敏示意莲月让她安静一点,莲月上前用帕子紧紧捂着她的嘴。
“好了,现在本宫问你,联系你的人是谁,瑞嫔,珠妃,淑妃,还是内务府的王辛?”
莲月放开她,果翠犹豫了一下,低头答道:“是王辛先来找奴婢的,后来就是瑞嫔娘娘了。”
“她找你做什么?”
“王公公说,只要奴婢帮着瑞嫔娘娘做事,就少不了奴婢的好处,瑞嫔娘娘让奴婢看着昭嫔娘娘,一有动静就去向她汇报。”
“所以烧纸的事,也是你去告诉的了。”
“是的。”果翠答。
姜惠敏看着她,盯了很久,突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昭嫔去宫外买纸回来的,这件事她可从没告诉任何人。”
果翠眼神慌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