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本来也是遵从三皇子吩咐,查查华烟姑娘籍贯何方,可是寻着江城去找,并无华姓家门。咱家干脆散发画像,交予江湖暗察,直到一属下无意碰见唐门少主独行锋。独行锋曾有幸得见佳人一面,从他口中方得知这华烟原来是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倾雅宫宫主——邢烟华!”
“本王也曾耳闻倾雅宫主的大名,只憾无缘得见,如今看来,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华烟,烟华……哈哈。”燕清然平了平心绪,拊掌笑道,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如今算来,邢烟华也算是殿下同父异母的姐姐了。”白面的中年人听见燕清然的朗笑声语,不忘谦声提醒道。
燕清然眯了眯眼,“本王当年年幼,却也有些记忆,父皇当年执着于一红衣女子,并圣眷不歇,艳冠六宫,只可惜后来佳人离去,父皇也未多做解释。一切又沉于水底。母妃当年因病去世,她在世时常对本王念叨,父皇变心,那女子乃妖孽转世。父皇当年着实可谓是寒了万千妃嫔的心啊!”
“那殿下打算拿邢烟华……她是女子,依咱家看,她对殿下的宏图霸业之路是没有丝毫影响的。要不……”中年人做了个“噶擦”的抹脖手势,动作干净而利落。
“只要不让她与父皇见面!不过,即使是女子,本王也要杜绝一切可能x_i,ng。至于杀她?”燕清然目光冰寒,冷冷的瞪了中年人一眼。
“徐大总管果然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本王又怎么舍得杀如此绝色佳人。”锦衣华袍的三皇子y-in测的笑了下,仿佛与之前谦称“燕三”的温良如玉的公子判若两人。脑海里闪过邢烟华的一颦一笑,心生几分荡漾。
“相反,本王会让她助我,登上这金銮殿上!”燕清然按下心绪,双手背负,声音铿锵而自负。
“那是,凭三皇子的手段和魅力,试问有哪个姑娘,不倾动芳心呢?”细细的三角眼里,无尽的y-in谋和算计,等燕清然登上皇位,他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胆徐春和,本王难道是那种罔顾lún_lǐ纲常,以色惑人的人吗!”燕清然佯怒道,眼里的算计和几分y-in笑却证明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真正的发怒。
“殿下赎罪,只怕邢烟华会主付芳心,倾心于殿下。”徐春和应道,却并无真正的讨罪姿态。可见主仆二人深谙此道,说着一些好听的场面话,
男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知我者莫徐公公也,放心,待我登上高位……”
室内一番窃窃私语,j-i,ng心密布着一番风云浪涌和y-in谋不尽的龌龊。
勾房屋檐一缕光线照下昏暗的屋角,那位白面无髯的中年人,赫然是永德帝身边的红人,太监大总管——徐春和公公!
绾青院内的品茶茗内却一片祥然温和,室内书画悬壁,再走几步,珠帘隔室,隐约看见两抹勾人心弦的倩影。
“芷儿姑娘好棋技。”红衣女子启唇赞道,声音如溺泉的清水滑石,悦耳动听。
“哪有哪有,华烟姑娘技高一筹,必是让了芷儿几分。”白衣女子蛾眉云鬓,别着中原女子的木兰玉簪。如雪的姿容透着久居上位者的从容和贵气。
帘外铁拐婆婆,白须老叟,铁面神捕,使女辛曼……都是这位白衣女子的属下。这些人除了江芷儿从伊萝带来的随身侍从,不仅包括伊萝国的能人异士,还有中原武林中一些不出世的隐士,皆全成为江芷儿的坐下客。至于如何请来,皆无从得知。
“华烟姑娘可说定了,这一棋若赢了你……”江芷儿嫣然笑道,含义不言而喻。
“一言为定!”邢烟华落棋如风,玉指按下。看见江芷儿眼珠转动,心里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啪”的落下,“这招兵马城围,华姑娘好招数,不过,也逃不过我的奇兵乍出。”江芷儿掩嘴笑道。
外室人观内室的棋云涌动,却都舒了一口气,旁人听她们的对话可能一头雾水,他们在外等公主上路等了良久,谁知不知是公主起了顽心还是那位红衣女子邀战,二人竟约定,公主若是能赢了华烟姑娘,方能出这阁楼。
江芷儿自负棋技绝顶,却连番输与邢烟华之手,她心气高傲,怎容得连连败北。一口答应了邢烟华的条件,怎么也要扳回一局。这一局她连连示弱,降低对方的提防心理,抓住万分之一的空隙,一棋定胜负!这该死的好胜心,江芷儿轻叹,不过她不得不服,中原的围棋她虽很少研究,却自觉通晓各种奥妙,如今才知纸上得来终觉浅,实战水平与邢烟华是万万不可同日而语。
当下便记下这一着,回去好好琢磨个中技巧,怎么也得扳回所有局面。
她心叹好险,却又怀疑邢烟华的用心,江芷儿抿了抿唇,不动神色,告了声别,便挥袖起身欲走。
“芷儿姑娘,此行不若加华烟一个,华烟常居深阁,着实想念室外的山光水色。”
江芷儿眉毛轻挑,似笑非笑:”都说江湖险恶,此次路途遥远,可莫损了华烟姑娘的身子,到时候燕三公子心疼都来不及呢。”
邢烟华未想对方会这么说,一想到之前江芷儿和燕清然说的话,要寻得莫姓公子为手中傀儡,收集武林势力。便万分担忧莫飀的安全,芳心焦急,一时辩解都无从下口。
“芷儿姑娘如若不是去做那亏德之事,又何必担心华烟同行。”
江芷儿拨开珠帘的手停顿了顿:“所以我说,倾雅宫主